为何要抢
楚景渊并不理会,转而对着卫凌道,“杖三十,发配寒塔。”
寒塔位大楚最北,极寒之地,发配者难以生存,与死刑无异。
“王妃,奴才错了,求您可伶可怜奴才,奴才上有老下有小。”管家转向苏箩嫣,苦苦的磕头求饶。
苏箩嫣难得的不为所动,只是言道,“你放心去,你的家人我自会照顾。”
听了这话,管家瘫软在地,任人将他带了下去。
“告诉府里所有人,再有胡言乱语者,杀无赦。”楚景渊心里反复难安,似疼惜又似恼怒的情绪积压在心中,如今苏箩嫣这种处境,很难说不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
经过沁品阁一事,苏箩嫣倒是没前几次那般感动,如今她心中清楚的知道,楚景渊想维护的从来都不是她,他想维护的不过是楚淮王府的尊严罢了。
“王爷,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还未等楚景渊同意,苏箩嫣便已带着碧春离开。
苏箩嫣认识碧春,若非有急事,江初韵不会让她前来,“初韵怎么了,她让你来找我为何事。”
“王妃,并非是小姐让奴婢来找您,是奴婢自己偷偷过来的。”碧春有些心虚道。
“小姐在如贵妃的生辰宴上被四皇子看中,如今圣旨已经送到府中,若是没有办法,小姐便要嫁给四皇子,您是知道的,小姐最不喜帝王家,奴婢怕……”
无需碧春再往下说,苏箩嫣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何偏偏是江初韵,当初江初韵姐姐身死宫中,年仅十五的江初韵大闹后宫,扬言要找出真凶为姐姐报仇,若非那时江家风光无限,圣上正是用到江家之际,怕是江初韵难以全身而退,可如今江家已是藏弓,更何况圣上还盯着江父手中的兵权,如何再能容下江家。
“我这就去求王爷想想办法,你先回去安抚她的情绪,莫要让她冲动行事。”苏箩嫣倒不是担心江初韵会想不开,但以江初韵的性子冲到四皇子府内大闹一场,逼其退婚必是做的出来的,到那时便是万事休矣。
碧春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王妃,那奴婢便先回去了。”
苏箩嫣让映月带着碧春离开了王府,自己则收拾收拾,准备前往书房面见楚景渊,虽说苏箩嫣心里不痛快楚景渊在沁品阁所为,但为了江初韵,她愿意低头求着他,只要能帮到江初韵,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苏箩嫣收拾妥当便要离开东跨院,正巧迎面碰上前来寻她的谢宜然。
卫凌回了府便直奔西跨院找了谢宜然,他将出府后的经过细细的说与谢宜然,心里想着谢姑娘玲珑心思,自然明白两人为何如此,也自然有办法从中协调。
“妹妹可是要去找王爷。”谢宜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莫要着急。
苏箩嫣稳了稳心绪,先将找楚景渊一事放了放,“姐姐怎么来了。”
“找王爷可是为江家小姐被赐婚一事。”谢宜然洞悉时局,圣上赐婚一事虽尚未被传开,可谢宜然凭着自己安插在朝中的耳目便已知晓此事。
“的确是为此事,可我还没想好如何对王爷开口,”苏箩嫣情绪低落,眼中朦胧着无限的迷茫。
谢宜然拉她回屋坐下,“那便听我说完这些话,也许你就知道如何做了。”
苏箩嫣不解谢宜然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乖巧的点了头。
“今日在沁品阁,是否觉得王爷做的有些过分?心里气恼他太过于在乎王府的虚荣。”谢宜然知道苏箩嫣寻楚景渊心切,便也不拐弯抹角。
苏箩嫣能猜出,必是卫凌将此事说与了谢宜然,“是的,姐姐。”
见苏箩嫣如此坦诚,谢宜然便继续说道,“那你可知,他为何如此?”
“我不……知。”这三年里,苏箩嫣对楚景渊从来都是一无所知,等她如今意识到这一点,苏箩嫣却不想再对他上心了。
“那我便与你说说他幼时在宫中的经历,到那时你便会明白他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