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
“你别忘了,先帝是为了哀家才将三十万兵权交给你!”宣太妃放下手中佛珠,端着身子与楚景渊相视,以为自己拿捏着楚景渊的命脉。
“父皇已薨逝八载,凭什么护你?一缕残魂?”楚景渊冷声道,宣太妃由开始的底气十足,逐渐转到目光漆哀,她心中突然明了先帝将兵权交予楚景渊,只是想靠他收回燕云十六州,并非全然是为了她。
楚景渊见宣太妃不再挣扎,转身拂袖离开,苏箩嫣立在门外,心中凄苦万分,她根本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卫凌,去告诉大理寺卿,苏季许是谢党一事已证据确凿,念及他状元之身,明夜赐死,予以全尸。”楚景渊径直走过苏箩嫣身侧,未给予她一寸目光。
赐死?苏箩嫣心中一震,不敢相信今早还对她旎旎爱语的人此刻当着如此绝情,“王爷……”她抬手想挽留,却只是短暂的抓住脱手而去的衣角。
卫凌跟在楚景渊身后,回眸看了眼瘫坐在地的苏箩嫣,这次王妃当真是错了,王爷为了苏季许不惜准备向圣上请命,去往北境收回大凉关。
大凉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更有毒障延绵,圣上心中念及大凉关已久,必然会同意用大凉关换取苏季许性命。
“王爷,可还要面见圣上?”卫凌问道。
楚景渊深邃的目光里还带着愠色,似乎还在气恼苏箩嫣替他纳妾一事,“去。”
只一字,卫凌心里便明白,刚刚王爷对王妃所说不过是气话罢了,只要王妃上前哄着几句,王爷便也就消了气。
……
皇宫中,楚景渊虽跪在楚子林面前,却有百般傲骨不屈,跪着远比站着更加矜贵尊持,“皇兄,臣弟想救苏季许!”
“淮王想救那个状元?”一声皇兄却让楚子林眉眼里带着讥笑,想当初那个一身铁骨,毫无软肋的楚景渊,却倒在一个女人的裙下,居然甘心为了她跪地折骨,真是罕见的听他唤他一声皇兄。
“臣弟愿往北境,收回大凉关,还望皇兄成全。”
楚子林心中微顿,大凉关是命脉,先帝在位时丢了大凉关,十多载来依旧为史官所怨,倘若他在位之时收回大凉关,那自然是载入史册的伟绩,又怎是苏季许一条贱命所能相媲。
“淮王当真愿意?”楚子林压了压心中的悦色,抬眼向楚景渊确定道。
“自然!”楚景渊面色不改。
“大凉关落入贼手十多载,淮王想收回,朕企有不同意之理,只是朕将苏季许一事交予你来办,若是……”楚子林面上略有担忧,帝令已出怎可轻易改动,更何况满朝文武都知道此事是他故意在刁难楚景渊,若是就这么松手,朝中人还以为他怕了楚景渊。
“臣已找了两全之法,只需皇兄到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楚景渊早已料到楚子林的担忧,一日前便为苏季许寻了一颗闭气丹,服下后便可闭气十个时辰,貌似死状。
淮王府内,苏箩嫣换了一件薄衫坐在若安轩的榻上,她心中羞愧自己要用这般不耻之法讨楚景渊欢心,可红袖说这种方法对于男人最是受用,所以她来了。
烛光幽暗明灭,薄衫之下雪肤瑰色若隐若现,楚景渊踏入房内,瞧着眼前的香/艳,目光冷若寒刀。
“王爷,我来替你换药。”苏箩嫣低低的说了一句,细弱蚊蝇,纤孱的身子跟着微微颤抖,她上前替楚景渊宽衣,皓腕若有似无的贴上楚景渊窄劲颀长的腰身。
楚景渊不语,任着苏箩嫣将他外衫脱去,猛然间却将身后的人扯入怀中压在榻间,似要狠狠□□一番。
苏箩嫣顺着楚景渊的动作缠上他的身体,抬眼却对上楚景渊嗜血含霜的眸色,“王妃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本王会为你与你春宵一夜,去触怒圣上。”楚景渊狠狠的钳住苏箩嫣的下颌,一身寒气侵骨。
“王爷。”苏箩嫣吃痛的唤着楚景渊,心中早已凉彻,他眼中的那抹寒色刺的她生疼。
似注意到她的痛楚,楚景渊连忙撒了手,起身站在苏箩嫣面前,“若是今夜王妃伺候的让本王满意,本王也是可以考虑救救你那心尖上的弟弟。”
楚景渊赌气的将心尖上三字说的格外清晰,他顺势伸开手臂,银白锦缎上的金蟒刺纹曳撒倾泻而下,腰带致错里勾出那挺拔孤直,玉玉落落的腰身。
虽受着楚景渊的这般羞辱,苏箩嫣依旧起身继续为他宽衣。
见苏箩嫣当真起身,楚景渊心中的团团怒火再也抑压不住,“苏箩嫣,若是今夜你面前之人非是本王,为了你的好弟弟,是不是也情愿以色‘侍’人。”
“是。”苏箩嫣心如刀绞,赌气的回了一句,原来在他眼中,她便是这般不知羞耻,今夜只是因为面前之人是他,她才甘愿受辱,而非是她骨子里只擅长这种龌龊腌臜的手段。
闻言,楚景渊冷笑,他再不懂怜香惜玉的将苏箩嫣压在榻上,粗暴的伸手便要撕扯去她原本就单薄的外衣。
苏箩嫣下意识的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