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沈·辛德瑞拉·惊枝和她的仙女教母一起参加了宴会。
宴会布置在沉家的庄园。
沉家的庄园很大,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间的那个湖。夕阳未下,一轮太阳倒挂其中。两只白色天鹅,在里面不紧不慢地游着,太阳泛起粼波。
“沉既白,你养天鹅啦。”
沈惊枝从外套里伸出手,扯扯沉既白的袖子。
她本来不想穿外套,可是拗不过沉既白,只好答应在室外披着。黑色简约的外套,还不算突兀。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冷淡锋利的喉结滚了滚。
沈惊枝凑近了些,天鹅睨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受惊,作势要叨她。姿态优美的天鹅上了岸之后走起步子来一摇一摆,和普通的鹅没有任何区别。
沈惊枝抓住沉既白的手臂,几个步子往旁边跑。
天鹅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你慢点。”
沉既白看了一眼沈惊枝,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绑带高跟鞋,衬得双腿越发纤细。
“你怎么这么娇气?”沈惊枝扬了扬下巴。她的裙子上镶了不少碎钻,每走一步都像是星河流淌。
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沈惊枝挽住沉既白的手臂,向庄园中最大的那套独栋宅院走去。
洁白的雕花墙壁,原木拼接的长桌,雪白的桌布,浅色的香槟,穿着简约的侍者。
一种浓浓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沉既白。
学建筑果然都是性冷淡。
一些刻板印象增加了。
沈惊枝突然想起,沉既白的母亲是一位有名的建筑设计师。
“怎么了?”
沉既白低垂着眼看她。
沈惊枝示意他看看其他人的穿着,大部分人都有意迎合这样的宴会风格,礼服选得简约又不缺设计感。
“你不喜欢这条裙子吗?”
沉既白反问。
“我喜欢,可是……”
“喜欢不就可以了。”
现在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沉既白带着她去拜访自己的父母。
白昭阳站在阳台旁,周围围着一群贵太太。
沉既白和他的母亲有七分像,不过五官轮廓更凌厉些。
沈惊枝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伯母,三十周年快乐。”
听说白昭阳爱翡翠,沈惊枝特意挑了个手镯。
“谢谢你。”
温婉的夫人露出一个笑。
“昭阳。”
一个长相英俊,保养得宜的中年人从一旁走来,揽住白昭阳的腰。
“伯父。”
沈惊枝打了声招呼。
沉瑜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
白昭阳挽住沉瑜走了,沈惊枝知道他们应该是去换衣服。
“沉既白,你爸爸长得好凶。”
沉瑜长相凌厉,眉角还有着一道疤。
“你倒是挺敢说。”
沈惊枝没什么不敢说的。
她今天就是打着得罪人的想法来的。
宴会的主人大多时候众星捧月,沈惊枝并没有太多得罪人的机会。
连沉既白不久之后也被叫走了,沈惊枝一点都不想和他一起应酬。
“沈惊枝!”
一股力道重重地落在了沈惊枝的手臂上。
“都红了。”
沈惊枝指了指自己迅速红起来的皮肤,瘪瘪嘴,露出个委屈的表情。
“你可别装了。”
付望月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沈惊枝的皮肤一碰就红。
“说——”
“你怎么和沉既白在一起?”
“他是我男朋友。”
沈惊枝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香槟。
“你说什么?”
付望月瞪大了眼睛。
“就是我男朋友啊。”
“什么时候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前几天吧。”沈惊枝估计着。
看着沈惊枝吊儿郎当的样子,付望月拳头硬了。
沈惊枝心里也虚,她不敢和付望月多说,怕被看出来。
“你是我哥女朋友?”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惊枝和付望月转过头。
一个粉色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眼前,粉色的头发,粉红的裙子。
沈惊枝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变难受了。
要不是她长相可爱,沈惊枝觉得这个人应该会被赶出去。
“你是……”沈惊枝想了想。
“沉司晨?”
沉既白的妹妹好像就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