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仁泰拜师学艺
,你家这样做吗?”“我奶奶没做过这种面条。”吃完饭大表哥去刷碗收拾,纪仁泰回房间里看书。下午起来先看书,然后和大表哥耿悦存一起出去,到门口看姥姥家大门上一幅对联,大表哥说刚回来时候我爸是医院院长,他自己写字找人刻在门板上:学习钻研博采众长,仁心妙手救伤止痛。后来他离开医院到行署当副专员,偶尔还在医院出诊。大表哥带纪仁泰坐公共汽车,下车后到一所少年体校里参观。他在一座大房子里参加羽毛球训练,先让纪仁泰在一边观看,然后让他在旁边一块场地上跟一位大姐练习羽毛球。那位大姐球技不错,纪仁泰在她指导下练习。练到4点半大表哥说我们该回去了,先去厕所洗脸,出来穿上衬衣,走出少年体校买两瓶汽水一人一瓶喝下去。晚上舅妈下班回来就吃饭,快8点二舅才回来,他一边吃饭一边问:“你小子觉得我们这和北京有什么区别吗?”“我刚来其他不知道,说话口音不一样,房子也不一样。”“我们这房子是1951年建设,和北京四合院老房子不一样。当时考虑自行车摩托车进门方便,这些院子都没有门槛和台阶也没有门墩。这一小片是干部宿舍,每家一个院子7间平房或者5间,前边过道宽一些,明天让他们带你去普通人家看看。”“你家怎么没有电视机?”“我们这还没有电视台,买电视啥也看不到。”
第二天上午大表哥带纪仁泰到距离不远他一个同学家串门,那个地方前后排房子之间距离就小多了。那家是三间平房和两边房子连在一起,家里东西不多墙上挂着同学父亲巩发成先进生产者奖状。巩家大妈高个子短发,穿黑缅裆裤白裤腰,上身围一块白布。大表哥给她两瓶药,大妈接过去连声说谢谢,要没你爸爸关照弄来这些药你大伯早就不能上班了。大妈问了小客人不少问题,然后她说:“哪都一样,你们北京也吃不饱饭,我就不信是自然灾害闹得。”她儿子在旁边提醒她:“妈你说话可要注意,我爸几次跟你说这话传出去会惹大麻烦。”大表哥和他同学聊了一会儿两个人离开,走到外面他说:“巩大伯是我爸小时候街坊好朋友,他小学毕业就去干活。我爸小学毕业上卫生学校,一毕业就去参加八路军。我爸这几年给巩大伯免费看病送药,帮他家不少忙,我们到部队大院去看看。这个甄副政委是我爸在军队医院当院长时候政委,现在是解放军一所学校副政委。”两个人坐公共汽车到军校附近,传达室登记后进门。这家住楼房条件就不一样了,周阿姨虽然也不上班,可她身穿绿色带小红花旗袍皮拖鞋。她请小客人吃葡萄,还问了不少问题,纪仁泰有些答不上来。和甄家三个孩子到另一个房间聊了一会儿,一位大姐带着客人下楼参观部队大院。她说小弟弟你今天只能看一部分地方,参观结束她把客人送到大院门口,后来这位大姐成为纪仁泰表嫂。
晚上父亲到姥姥家来一次,他说是借公家自行车过来,缺少汽油工厂汽车不能来接送。父亲在姥姥家住一宿,吃过早饭骑车回工厂。纪仁泰在姥姥家住了6天,舅妈让大表哥带着二表哥和他一起去北京。回去坐路过快车,天气晴朗这次就能看清沿途风光了。下午3点多列车到北京站,母亲在出站口迎接。晚饭后纪仁泰去师傅家上课回家9点多,客人被安排在那个空房间里,里面依然亮着灯。中午没休息很累,洗漱之后就睡觉了。第二天早饭后客人自己出去玩儿,到快吃晚饭才回来,晚上他们两个很爱看电视。两位表哥在家里住了6天离开回石家庄,过了几天大舅来北京开会,晚上到家里来一次。他听完纪仁泰弹琴,看过他的画连声称赞。“你这小子有出息,我脑子里缺根弦,就没想起过让你哥哥姐姐学点其他本事。你师傅是什么样人?”听完父亲解释大舅说:“白俄什么样我不知道,你这于师爷马师爷都是名家,有这样好传授以后一定能画出名气来。”秋季开学后那双皮鞋穿上还是有点大,班主任莫老师问你这鞋哪里买的?“姑姑送的,她家人是鞋匠会自己做皮鞋。”时间不长学校里学生们几个运动队解散停止活动,教体育鲁老师说这是要劳逸结合。回家问爷爷啥叫劳逸结合?“劳就是干活工作,逸就是休息。现在大家都吃不饱饭,孩子们哪有那么大力气训练。”年底前爷爷说白塔寺庙会停办,他也不用再去摆摊,奶奶说你又卖不了几个钱在家看孙子孙女吧。
1961年春节初三下午二表大爷家大姐叶连莺到家里来一次,和父母商量一些事情吃过晚饭后离开。后来母亲说领导照顾她让自己选,你以后是去针灸科学习针灸还是去上中医学院函授。医院以后可以安排你拜师跟老中医学习,条件是你要先去大学业余时间学习三年。学习三年成绩都合格可以去门诊,跟着老大夫学习。这之前还是护士,5年毕业后你就是医师了。当然去学习先要参加入学考试,母亲鼓励她说医院有那么多从全国各地调来名医,这条件其他地方哪有,一定要努力进行准备,争取考上大学函授。春天母亲说先不骑车去上班了,浮肿身上没有力气。妹妹问什么叫浮肿?“这孩子没粮食吃不饱,咱们家还有邻居没有一个胖人,腿上一按一个坑挺长时间不能恢复就是浮肿。”春天没有菜吃,爷爷带着纪仁泰去摘柳树芽和榆树种子榆钱。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