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血气
。
“这个真的没事吗?为什么我觉得它越来越严重了,上回我看到的伤口还没有这么深——这,它怎么有些化脓了!”
古尔芒惊呼一声,赶紧取出药箱里的白鲜涂抹到伤口上面。
“我觉得还是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
“都是一样制作的白鲜,没有必要过去。”
“可是——”
西弗勒斯沉声打断道:“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了,这伤……很快就会好的……”
接着,他避开了古尔芒探究的视线,远远地凝视着案台上的几张摊开的羊皮纸。
……
第四周的周日早晨。
古尔芒早早起了床,换上一身熨烫平展的魁地奇训练服,简单洗漱后就朝着球场的方向跑去。
这是赛前的最后一次全天训练了。
古尔芒又是踩着点跑到了一直以来集合的场地。可在那里,原本应该手握飞天扫帚、排排占好的其他六位队员,连一点儿影子都看不见。现在,只剩下一道矮小的身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用脚尖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古尔芒,你终于来了。”
二年级的沙菲特从石凳上跳下来,踱步到古尔芒面前。
他满不在乎地说,“赛尔温他们已经走了,他们说要去想想其他办法,总不会让我们少一顿聚餐的。”
“等等——”古尔芒一头雾水,“他们为什么要走?不训练了吗?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听见这一连串的疑问,沙菲特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今天早上没有人通知你吗?雷古勒斯请假了,他一大早就离开霍格沃兹了……阿尔法德.布莱克,雷古勒斯的小叔叔,前些天突然病重被送到了圣芒戈医院里……昨晚,似乎是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就连西里斯.布莱克那个叛徒也被叫走了。”
古尔芒的眼睛里又是茫然又是震惊,她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算了,还好被特拉弗斯猜到了——你不知道这事,大概是因为级长也没来得及通知西弗勒斯.斯内普。所以特拉弗斯才让我在这里等你,他说——怎么样都得让你先知道这条消息。”
“多亏特拉弗斯了……可是,魁地奇比赛怎么办?雷古勒斯还赶得回来吗?”古尔芒的语气有些急。
“不好说,”沙菲特皱着眉头道,“要是人活着,他就能回来;人死了,还得举办葬礼什么的,可麻烦了,要赶回来比赛估计够呛了……反正,话我都通知到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古尔芒眼看着沙菲特打着哈欠离开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完全消化了全部的信息:不知道雷古勒斯到底能不能在比赛前赶回来,可现在看来,这场比赛大概会因为人员不足……斯莱特林主动弃权……
有点可惜了……
古尔芒心想。
可惜了,她这次还想让雷古勒斯来一次大出血——她都想好了,过去以后点上哪些种类的酒,和大家一起去随意混在一块儿喝一喝……不过眼下是希望渺茫了……
古尔芒长吁了一口气,接着摇摇晃晃、漫无目的地走到了礼堂。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古尔芒定了定神之后,发现自己除了睡觉以外无事可干了,干脆直接去有求必应室找西弗勒斯。
想到这里,古尔芒也懒得回休息室换下球队的训练服了,她出了礼堂便直奔门厅,然后一层一层地攀上大理石阶梯。
层与层之间的转角平台,它的靠墙一侧是一个整面的扇形落地式彩色玻璃窗。
此时此刻,外头高高挂起的太阳依旧刺眼得紧,热烈的阳光斜射过玻璃窗,往地面投下了一片片五彩斑斓的菱形剪影;可是,在没有窗户遮挡的地方,若是试图去赤裸裸地直视光明,不仅得不到半点旖丽,还会白白把眼睛给灼瞎……
还没走到八楼,一批接一批的格兰芬多互相打闹着从他们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成群结队,勾肩搭背,吵吵闹闹,欢声笑语……
到这会儿功夫,才真正是吃早餐的时间。
古尔芒这唯一一抹墨绿从暗红色的人群中逆行而过,三拐四绕,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西弗勒斯会不会被吓一跳,他肯定以为我还在球场训练呢!”
古尔芒低下头,自言自语一番过后又捂着嘴坏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中涌起了这股莫名的恶作剧般的欣喜,她忽然间被激发出强烈的冲动感,加快速度在挂毯前走了好几个来回,直到大门出现以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打开了门。
“西弗勒斯!”
她笑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白鲜的药味,张牙舞爪地钻进了她的鼻腔之中。
屋外的阳光顺着大门的敞口撒进屋里,肉眼可见的灰尘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