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阴尸巢穴
然而,就这样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克利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死命地撞着石墙,嘴里不断重复着:“是克利切泄露了主人的秘密,都是克利切的错!克利切泄露了主人的秘密——”
“停下来!克利切!”古尔芒无奈地高举起戒指,希望这样能够起到一点作用。
“我不是什么骗子或者小偷!我说得都是实话!现在雷古勒斯的戒指在我手上,你应该绝对遵守对主人的承诺,听从戒指持有者的命令——克利切!我命令你,即刻停下!回答我的问题!”
说罢,古尔芒狠狠拉扯着克利切的手臂,把戒指怼到他的视线范围里;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发出了好几遍命令,克利切的嘴里终于不再絮叨着那些重复的话;
他满面泪水地停下了自残的行为,双腿却完全站不稳,全身失力地摔倒在古尔芒的臂腕里,尖长耳朵垂落在地。
古尔芒扶着他坐到杂物堆上,在魔杖的照射下,她看见克利切那老得不成样的额头上堆积了一大片淤血。
“尊贵的……纯血巫师小姐,善心对待克利切……就像雷古勒斯主人对待克利切一样……”克利切泣不成声道。
古尔芒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转了转眼珠子,缓声道,“克利切,雷古勒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在斯莱特林球队里共事,他是球队最优秀的队长也是最棒的找球手,我们一起赢下了许多场比赛,你明白吗?克利切,他无缘无故地消失了,我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
“克利切知道……雷古勒斯主人是位优秀斯莱特林……”克利切泪眼婆娑地嘟囔着,“雷古勒斯主人赢下的奖杯,克利切每天都会去擦……”
古尔芒眯了眯眼睛,继续用引诱的语调缓缓说道,“我记得那时候黑魔王要求你喝下毒药,但是你最后逃回来了。然后雷古勒斯让你带他去那个地方——那个山洞里,雷古勒斯命令你带着挂坠盒逃出来,你没有去蜘蛛尾巷里吗?”
“克利切不知道……不知道什么蜘蛛尾巷……”显然是回忆让克利切记起噩梦般的往事,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惊恐不定。
“雷古勒斯他没有让你去蜘蛛尾巷吗?他没有说过逃出来之后要干什么吗!”
“雷古勒斯少爷从来没有让克利切去什么蜘蛛尾巷,雷古勒斯少爷让克利切不要管他,让克利切回家以后绝对不能告诉女主人这件事……主人只让克利切毁掉它,毁掉那个东西!可是克利切没有做到!克利切没有完成主人的命令!”
说到最后,克利切已经是浑身发抖,他极力忍住想要惩罚自己的冲动,眼里大滴大滴的泪流到鼻子周围,和亮晶晶的绿色黏液混在一起,直到克利切的大鼻子吸不住黏液的时候,他弯下腰把脏东西都糊到腰间的那块破抹布上。
古尔芒这时候没有注意到克利切的行为,她被克利切刚刚所说的话牢牢?住——
克利切不仅仅是对她这个人毫无印象,就连后续和她有关的一系列的事情他也全都不记得了——不,不应该说是不记得,这更像是整段记忆都从脑子里被删掉了……
是谁对克利切的记忆做了手脚?
是只有克利切这样吗?
思及此古尔芒顿感一阵不寒而栗,她斜望了一眼眼睛红肿的克利切,声音却找不回刚刚那股温声磨合的感觉了,后脊的寒意让她的声调也发了冷。
“你把挂坠盒给我,我能毁掉它。”
“雷古勒斯主人命令克利切毁掉它!”
克利切大叫了一声,接着又开始魔怔般的重复着同样的话,“雷古勒斯主人的命令是让克利切毁掉它,只让克利切毁掉它……雷古勒斯主人命令克利切毁掉它……”
古尔芒刻意忽略掉克利切陡然直升的激烈情绪,继续刺激着他,“可你并没有毁掉!”她大声吼道,“你根本毁不掉它不是么!我以黑石戒指的持有人命令你,把挂坠盒交给我毁掉!”
“不!”
克利切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猛地发出了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他举起双手,开始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毁不掉它!它是无法被毁掉的!毁不掉!雷古勒斯主人的命令是让克利切毁掉它!可是克利切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克利切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古尔芒把手里的黑石戒指膈在掌中肉上死死摁着,她没有立刻叫克利切停下,反倒环起双臂,冷眼审视起克利切的种种行为来。
家养小精灵的态度太强硬,根本不愿意违背主人下达的第一指令,黑石戒指也抵不过主人亲口下达的指令;而她这个人、整段记忆又被克利切完全遗忘了,想要拿回魂器真是难上加难——
怎样才能让克利切交出魂器?
古尔芒搜肠刮肚地想着一切方法——继续循循善诱的话,她担心克利切会跟现在一样发疯;可是直接去抢的话,她又不知道挂坠盒在哪?总不能把这所大宅子全翻个底朝天吧?
最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