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鬼灭选择

雪织］看着琴纱端过来的药碗，她呢喃了一声。

“雪织小姐，你会好起来的，喝了药就没事了。”

［琴纱］拿起瓷勺，一口一口的喂给［雪织］。

一碗药喝干净，［琴纱］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端着药碗离去，关上了门。

轩绯偏过头去看杏寿郎，杏寿郎的呼吸在加重，额头上也有着青筋冒出，哪怕是他的手背也是如此。

炼狱杏寿郎猜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也确认了什么。

在那一夜，轩绯和杏寿郎待在屋里，看着［雪织］的唇角绽放开滴滴红艳的血花，白色的绒毯也被染了鲜目的颜色。

［雪织］想要让人过来，却因为咳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疼痛的蜷缩在绒毯上。

侍女呢，没有一个人来吗？

门再度被打开，却是［琴纱］。

［雪织］看着进来的［琴纱］，求救般的伸出了手，却被掐住了下颌，玉瓶抵在她的唇上，灌入了其中的毒药，然后松开。

“！！！”

杏寿郎手中的日轮刀瞬间的朝着［琴纱］劈砍过去，没有用，伤害都没有落到实处！

“雪织小姐，我会照顾好炼狱杏寿郎的。”

“杏……”

［雪织］说不出话，她嘶哑着，近乎于气音。

“杏寿郎不会喜欢你的……”

“那可不一定，雪织小姐。他已经对我，有了**的好感度。”

［雪织］垂着头，少女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便是少女死亡的真相，［琴纱］欣赏了一会少女死亡的凌乱后，才起身去叫千里家的人。

而杏寿郎和轩绯，就在地上那个［雪织］的咫尺之处。

伸出的那一只手只在杏寿郎的脚下。

“……”

“杏寿郎，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吗？”

轩绯蓦地出声，她看着低下身的杏寿郎。

“你爱我，也爱着所有的人类，可是，你所守护的人类，却杀了我。”

“杏寿郎……人类值得你去守护吗？”

杏寿郎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雪织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沉默的看向那已经死亡的［雪织］。

“雪织，我守护的是全人类，里面有你，有着好人和坏人。”

“我希望我更多的是守护里面的好人，我为他们而战斗，我也为了……”

“守护你而战斗……”

“只是……”

“对不起，雪织。”

“我没有守护好你……”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早一点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他的话语停住，并非是因为那次的任务让他晋升为柱的荣誉。

而是因为，如果他不去执行那次任务，又会有多少生命因鬼而死的责任。

“你会继续原来的选择，还是留在我的身边？”

怎么看，这两个选择，不管怎么选都会让杏寿郎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他一直一直的，从雪织死亡后，就活在了悔恨之中。

如果对方是鬼，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恶鬼灭杀，仇恨着所有鬼。

可恰恰因为，害死了雪织的人是人类。

哪怕是一个坏人，可也是人类的存在。

“雪织……”

他沉默良久，终于有了回答。

“抱歉。”

“我是鬼杀队的的炎柱，但无论我是不是炎柱，我身上的责任，都不会允许我停留下来。”

炼狱杏寿郎的话语，是像他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轩绯没有任何得表情，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哪怕天平的一方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也会选择放弃哪一端。

“杏寿郎，可是，你也是我的未婚夫，我的丈夫。”

“先有大爱，才会有小家。”

“雪织，那些普通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家，在家里等待着他回去的妻子，孩子……”

“我也是啊，杏寿郎。”

像是进入了死路一样的话题。

“杏寿郎，你是学不会自私的人。”

“自私一点的，爱我，不好吗？”

最后，却也只能听见杏寿郎的一句话。

“抱歉，雪织。”

轩绯垂下了眼帘，她松开了抓住杏寿郎的手。

“杏寿郎，你会为了我而开心，为了我而愤怒，独独不会为了我而自私。”

“你愿意为了人类奉献所有，哪怕是自己，却不会将我算在其列。”

“杏寿郎。”

“你是英雄。”

“你是众人簇拥的英雄。”

“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