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送您的
沉稳。
贾玙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一脸委屈的看着王宁:“我就说了一句……”
王宁掩嘴笑了笑:“叫你多嘴?”
贾玙:“我习惯性吐槽一下……”
贾睿这会儿缓过神来了,看了眼自己的小出气包,翘起二郎腿:“你这是吐槽?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
贾玙也知道自己这是纯属嘴欠,他跟他爸吐槽个啥,跟老妈之间还能开个玩笑啥的,他差点都忘了老爸是个什么脾气了。
贾睿扭头跟妻子道:“所以说,这儿子过来有啥用?他就来瞧热闹的?咱不都把事情做好了?”
王宁忍着笑,拍了拍他的手:“他如今还小,日后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这句话,安抚了丈夫,也同时安抚住了儿子。
这父子俩不知为啥,明明在自个跟前都是好脾气的人,凑在一起,会炸开。
待第二天,贾睿上朝叙职去了,王宁把儿子叫进屋里来,问他:“你跟你老爸平时关系不好?”
贾玙苦恼的抓了抓头:“也不是说不好吧,只是从小他比较严厉,我比较怕他。后头他年纪大了,脾气就越发犟了,我那时候又成年了,自然很多地方不服,两人见面不到十分钟就能干起来。”
王宁沉默了,这种尴尬的父子局,她真不会破。她没经验啊!
见母亲沉默,贾玙问道:“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王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你父亲这人吧,只要你别踩着他尾巴,他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你昨晚偏要去踩他雷区,他能不炸吗?”
“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跟你父亲相处,但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别人触及的地方,这个地方你牢牢记住,不要去碰,无论对谁都是如此。”
贾玙如何不知道这个,活了六十多岁的人了,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跟他爸对着干,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王宁并不知道儿子心里怎么想的,她只觉得儿子在她面前其实还好,母子间该有的一点小默契也有,她说的话,儿子也听得进去。
贾玙昨晚被父亲训斥了一顿,今早又被母亲敲打了一番,极为不悦的回了自己房里。
正走到自己门口,瞧见隔壁的房间进进出出许多丫鬟,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家里要来客了?”
空青笑着回道:“早晨老爷听说表少爷年初就过来了,但一直在薛家住着,他说一个孩子便是有老奴伺候着,单独住着也不像话。命奴婢们收拾间空房出来,好叫表少爷挪进来。”
薛蟠是今年年初就过来了的,但薛家自己在京城有宅子,加之王宁怀着身子不容易,便只让薛蟠跟着老管家一块住在薛家的宅子里。
等王宁出了月子,要接他进来,那老管家又再三推脱,王宁直觉就发现不对,昨晚便同丈夫说了。
今儿贾睿临出门时,让人拿着自己的帖子去薛家,严厉斥责孩童无长辈看管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并扬言要写信去金陵问问,究竟是谁不让他外甥与自家亲近。
老管家吓得不行,立刻保证天黑之前就会把少爷的一切东西都打包好送进来。
贾玙对这些事知道的都不多,他大多的信息都只能用丫鬟那里得来,不过他听说,是个老管家护着薛蟠上京,就不免想起了那个替薛蟠出堂作证的老管家了。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正好,这回薛蟠进来了,也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中午刚吃过饭,贾玙就有了答案了。
那就是个憨憨!
薛蟠如今不过四岁多点,对外叫起来五岁,可还不如自家迎春灵光。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浑身圆滚滚的,像个球似的。
看到贾玙的第一眼,薛蟠就笑眯眯的问他:“玙弟,吃糖葫芦不?”
贾玙看着他殷勤的捏着两根糖葫芦,一边忍着去舔,一边还急切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他默了。
这就是日后打死人两次的小霸王?就这?就凭他?
“这可不是一般的糖葫芦。”薛蟠见弟弟不回话,急忙道:“这家的山楂都洗的极干净,去了核不说,连糖浆都熬的恰到好处。挂浆不薄不厚,且挂的周身均匀。你看,这糖衣是不是都很圆润?”
生怕贾玙不信似的,薛蟠还举起一只手来,把糖葫芦往贾玙跟前凑了凑。
贾玙退后一点,仔细看看,点了点头:“还真是。”
薛蟠顿时喜笑颜开,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不由分说就把手里的糖葫芦塞进了他手里。
“你快吃,我方才给了大姐姐和二妹妹一根,她们也都说好吃。只可惜三弟还太小,吃不得这个。”
贾玙接过来问:“祖母和我母亲呢?”
薛蟠狂点头:“我都一并在各房礼物里加了一根糖葫芦,算是我自个给的,谁都没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