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还有必要留下吗

程芽想起他们上次一起吃饭，是在学校操场的跳蚤市场上，自己也只是吃了两口。

“刚才是在想别的，忘了吃饭。”

程芽夹起一大坨面条，塞进嘴巴。一方面是真的饿了，一方面是不想让赵子燮等太久。

“还是要吃点菜。”

程芽的筷子上，有一根油汪汪的油菜，虽然已经被高温热得又黄又蔫。

没想到，赵子燮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面条里一共一、二、三、四根油菜。”

赵子燮仔细数了数饭盒里剩的。

“那也比不吃强。”

这回赵子燮没回话，而是看向别处。

程芽觉得自己大概有些爹味，乖乖接着吃饭了。

“你说……我是不是，不在乐队会更好？”

程芽小心拨弄着饭盒里仅剩的姜丝，迅速看了一眼赵子燮。

只见赵子燮皱起了眉头，脸上再也不见闲适，盯了程芽好一会。

“这就是你刚才走神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程芽认真地点了点头。

赵子燮低头，似乎将此事认真思考一番。

时间长得让程芽认为，自己的提议非常有道理，而使赵子燮需要想想怎么委婉地措辞。

“不会。”

想了这么久，赵子燮居然给出了这么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

“不会更好，也不会更差。你在不在，乐队都是这个乐队。”

程芽下意识地笑了笑，她实在不知道，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多了她，乐队不会更好，但也不会更糟。

或许是看程芽还在拨弄那几条可怜的姜丝，赵子燮又缓缓开口。

“留不留下，都由你自己的喜好决定。”

程芽抬头，对上赵子燮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她在或不在，不需要考虑别人，只需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也可以离开。

“谢谢……”

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程芽笑了，仿佛卸掉了担子，她感到轻快，压力烟消云散。

赵子燮面对程芽的笑，却忽地愣住，随即将头扭向了别处。

这个女生，总是这样笑的吧。

“开始练习吧。”

“这么快？”

“如果你现在还没决定退出乐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