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多宝像
世子殿下,都城水深,云梦小泽恐难坚持。先前的契约怕是不能继续,在此附上歉礼,祝世子殿下万福金安。
信件是直接送到瑞王府上的,就如之前所有信件一样,瑞王世子将将看完,信纸就自己烧起来了,信封内未取出的一叠银票倒是还好好的。
自那日云梦小泽出事,过了一周才收到有关云梦小泽的这一点消息。虽然只有一周,但是瑞王世子已经日日离不开了,离不开那里如云端一般的体验,也离不开云梦小泽高额的“孝敬”。现在他们竟要走,这叫他如何是好。
他立马想发动手下所有人都去将这云梦小泽的底细挖出来,用尽一切手段把他们留下。但云梦小泽消失的场景就发生在眼前,他们是遭人嫉妒,没有根基,才无法继续在都城立足。若是这般闹得满城风雨,不就更是将云梦主人逼走吗?
瑞王世子为自己灵光一现的思考而自得,于是立刻找了几个心腹 ,叫他们秘密探查消息,自己也时长去以往被云梦小泽迷晕扔下的地方查找。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暗中监视瑞王世子的淼淼眼中,她按照苏霓先前的吩咐,待瑞王世子找上几日后,将另一封信送入瑞王府。
苏霓当然不会轻易撤走,但是她要想云梦小泽留下来,得让瑞王世子开这个口,是瑞王世子主动去做这件事才行。就这么推拒了几回,苏霓才在信中表示会想办法另起云梦小泽,全然是一副逼不得已的态度。
瑞王世子想借故与云梦小泽关系更近些,若是能在他的别院中,单独让他享受,不用次次迷晕耽误时间就更好了。但一向只有他被动联系的份,有这种想法也无法达成。同时他也担心这云梦主人是否真有本事能重开,直到熟悉的眩晕感再次出现,他才放下心来。
瑞王爷依旧在四处交友,瑞王妃发愁儿子和白甜的婚事,娘家那边能出多少嫁妆,白甜变得安分了许多,整日呆在自己的院子中养胎,瑞王世子则不是泡在青楼就是被邀去云梦小泽。这一家子各忙各的事,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还是放在心上的,马上就是万寿节了。虽然皇帝不愿奢靡,但也拦不住全天下,尤其是都城百姓、达官贵族的热情。指着皇帝仗势欺人的瑞王一家子,更得百分百投入到准备贺礼之中。
送礼是一门学问,送多少钱的,要比谁高比谁低都得好好衡量。因为苏霜的事,瑞王世子闯了一个大祸,瑞王爷便想借此次万寿节好好赔罪。瑞王爷想拍皇帝的马屁,而瑞王世子也想拍他爹的马屁,免得他爹生起什么想换世子的心思。
恰好云梦小泽给他的孝敬不少,手中富裕,心里有底气,便主动向瑞王爷揽下了准备贺礼这件事。瑞王爷知道他什么德行,自然不放心,但是耗不过母子齐心,瑞王妃也帮着劝说,才放手给他。
然而当万寿节那日呈上贺礼时,他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万寿节是举国欢庆的大日子,当日官员休沐,灯火街市不辍。于是日头还未下去,百官就要排着队进宫献礼了。瑞王府到底身份地位摆在这,倒也不用去得太早。瑞王世子难得清醒,梳洗打扮了一番先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给皇帝的礼物不能提前叫别人看到,但不代表不能提前叫人知道自己的用心,于是瑞王世子大张旗鼓地拖这个巨大的巷子往皇宫去,快至宫门口时,还指示小厮大声呵斥了一番搬运的仆人。
“你们都且再小心着些,弄坏这里面的东西把你们都卖了也赔不起。”
这一嗓子自然将周围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对着此处议论纷纷。
“那是谁家的仆人,好大的派头。”
“瞎指什么呢,那可是瑞王府的马车。”
“瑞王?他又没什么实权,怕他作甚。”
“你是新来的吧?人家和陛下亲近,有没有实权有什么关系。”
“哦~多谢大人提携。”
有官员上前攀谈打听,也都被瑞王世子敷衍地打发走了。
能在这日子站在门口的小黄门自然不是一般人,一等一的有眼力见,瞧王府这架势,心领神会,多叫上了几个禁军一同护送这口又沉又大的木箱。
这种日子,按照官职,赵玉鞍和双玉自然也来了,只不过远远避开瑞王府的马车,在一旁翻着白眼腹诽。
若不是这混蛋,他现在哪里用和双玉一样孤家寡人地来参加宫宴。还要被迫跟双玉一起跟着一群想给他们做岳父的官员们打太极。
双玉被烦的头大,险些连自己其实觊觎赵玉鞍前妻苏霓这话都要说出来了,便一拱手,说了句:“我俩先去抢座了。”拽着赵玉鞍像条滑手的泥鳅一样,往宫门里插队先进去了。
赵玉鞍:“……你编瞎话还能再扯一点吗?”宫宴座次都是安排好的,哪需要去抢座的。
双玉眨眨眼毫无心虚:“可以啊,要不然下次说我有龙阳之好心悦于你?”
赵玉鞍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却又被双玉拉住说悄悄话:“你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