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局（二）

同行的小丫头正惊愕准备尖叫。池月随即捂住了她的嘴巴。

“张妈妈兴许是累了，别吵，会惊扰到老夫人和新人。”

小丫头点点头，池月和她一起把张妈妈扶到了隐蔽之处，叮嘱道:“大喜之日，什么不要声张，我自会安排。仪式完后，如果老夫人问起，如实回答就好。”

“好的月姑娘”小丫头道。

安排小丫头重新去沏好了茶，池月自己端着，方送了进去。

新人各自敬了茶，舞老太太摆了摆手，道:

“去吧”

鞭炮声，唢呐声再次响起，新郎官接走了新娘。

小姑姑，对不起，我要食言了，送嫁去不了了，池月心道。有的事必须马上处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月霁屋

池月盯着下方两个人，沉默着，屋内的空气异常压抑。

“张妈妈，你到底与舞家有何过节，为何你不遗余力也要毁掉这场婚事，我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为什么，除了我姑姑声名受损，舞家兴起的算盘落空，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祖母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你会如此害她”她拿起一个茶杯，正是刚刚张妈妈沏的那一杯茶，道:

“你认识这杯茶吧”

随即把茶倒入半杯到一盆花里面。原本娇艳的花经过这么一浇，瞬间枯萎成粉末状。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那张妈妈双手被绑，蜷在地上一声不吭。

“还有你”池月看向另一边，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就像乞丐一样，身上遍布着伤痕，很明显是被人用了刑。

他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在舞家大宅的地窖里呆了近二十天了。这二十天里，他不见天日，每日就靠着张妈妈派人往下面扔的吃的，喝着地窖里用身体捂冰融化的水生存的，为的就是今天，可惜，计划已然失败。

“苏烈阳！”池月大喝一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男子用尽力气吼出一句，“但只要我活着，你们舞家别想得到安宁！哈哈……哈哈……你们杀了我的孩子你们这些魔鬼！”

池月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还有脸提那个孩子！你与我姑姑情投意合的时候为何你不选择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上门提亲？！引诱她珠胎暗结不过是为了省时省力是吧？”

“珠胎暗结后为何不要勇敢出来保护她，给她和孩子一个家，还要偷偷摸摸让她一个人去承受这些。就这两个时间段，你做好了就可以保护她们，可是你没有！”

“你选择了一个最错误的时间出来为什么？她已然准备放弃过去迎接新生活的时候！你却想去打扰她！你是精还是傻？还是有人指使，”

“是她指使的吗？说！”池月指了指张妈妈，你俩是不是都不说话，想再试一试我旁边这个小哥哥的刑具吗？”

末了，池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小姑姑其实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苏烈阳眼前一亮。

“她说，少不更事她不怪你，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珍重！忘了她！”

那男人哆嗦了一下，埋头匍匐在地下！张妈妈似有所动，抬起了头，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道:

“我倒是小瞧了你！你小小年纪居然能识得这么多事情。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你说！”

那张妈妈又说:“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说完便发了疯地狂笑。

“疯子！”池月唾弃道。

“不说是吧，不说就要再吃点苦头了！”

厅房里，老太太久久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张妈妈呢？”老太太问道。

“刚刚送茶时晕倒了，估摸着现在还在休息吧”丫头道。

“晕倒？！”老太太脸色一凝。

“祖母”池月推门而入。

“月丫头，怎么？你没跟你姑姑的队伍过去吗？”老太太奇怪道。

“祖母，孙儿擅自做了主张！”池月跪了下去“但有些事情祖母还是要知道比较好”

老太太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一下池月。

“什么事？”

池月把知道的所有合盘托出，除了自己母亲那一段还有东方曜的存在。

等到池月说完，老太太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的暗淡无光。

“她竟敢！咳咳……”苍老的身躯又开始咳嗽起来。

老了老了，曾几何时，在她眼皮下能存在这等小伎俩。如今，唉……

“张妈妈在哪里？”

“在月霁屋，孙儿命人绑住后守着。”

“好，剩下的事情你不管了，交给祖母吧。你为了你小姑姑为了这个家做的这些祖母记住了，只是祖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