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滴水涌泉洞现天

在比武前，山本曾严令约束，除非天佑逃走或劫持自己逃走，正常比武时即使自己身受重伤或被打死，也不准开枪，仍把他上上脚铐和手链，等上峰得命令进行处置。因为有德国朋友在场，山本必须考虑国际影响，不想预言地真准！所以，尽管把山本踢成重伤，鬼子也没开枪。只是用枪层层逼着，又给天佑上上刑具，推回小屋。后来得知，山本大腿根骨头被踢得碎裂严重，骨盆震裂，脊柱严重摔伤。虽经精心调制，也终生残疾无法下地。后返回日本，两年后郁闷自杀身亡，这是后话。

众人散去。后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天佑在土炕上盘膝打坐，忽听得小屋一墙之隔的后街上传来了吕剧的清唱音“话说程咬金挖地穴，今晚为救秦叔宝啊！”天佑心里一动。他和周先德都是孤儿，从小跟随师父长大。师父是个地道的“吕剧迷”，没少了领他们去街头巷尾、酒饭茶肆去听戏。许多段子天佑也是耳熟能详，这段戏他记得很牢，因为这个故事情节很吸引他，原是“话说程咬金探地穴，今天要当大魔王啊！”难道........。这时传来伪军营长周二的声音，“把那唱戏的赶到三合酒楼那边，快！”然后就是伪军推搡打骂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后街恢复了平静。

临近半夜，墙外却传来稀疏的枪声，紧接着好像鞭炮声，然后好像是敲锣打鼓声，还有人呐喊声。文山县老城不大，又是夜里，因此嘈杂的声音隐隐传来，门口附近的哨兵急忙拉枪栓，如临大敌。这时天佑突然听到隐隐约约似乎挖地的声音，他心一动，装作睡不着的样子下来地，故意挡在门口。门口的日军走过来见天佑没什么反应，见怪不怪地走开了。天佑赶紧侧身站在门口，一边观察着附近日军的动向，一边看着轻微响动的地面。突然，屋中央陷下一个洞，一会儿二虎子的头探出来，朝他一摆手，天佑看了一眼门外，迅速和二虎子下了地道。二十多分钟后，一个日军过来探头看看有无情况，突然，一声定时炸弹的巨响，这家伙也上了西天。这时天佑在二虎子、于德江等人德掩护下已冲出文山县城。

原来，梁六爷祖父曾在县里任县丞，同时也是附近的三合酒楼的大股东。当时正值清朝灭亡的前夜、革命党人正准备推翻满清，为了安全计，他秘密从族人中挑选了十几个可靠的精壮劳力以打井为名秘密从县衙他的后院的小屋挖了一条地道到三和酒楼，并留下了图纸。梁家父女为报天佑舍身救全家的大恩，决心用地道冒险救之，并准备了退路，做出了一份计划。即由梁六爷出资买下三合酒楼，然后县大队的同志进驻，按图找出地道口，寻找机会救出天佑。然后梁家父女把库存的大量粮食全送给八路军，然后携金银细软、名人字画在天佑、梁正等人护送下，一同赶赴延安。经逐级请示，得到吕文华同志批准后，开始秘密实施。并抽调了于德江一个营秘密返回，协助运粮和救助天佑。昨天比武后，担心天佑被害，林书记和于德江决定立即展开最后的行动。几路人马一齐行动，梁六爷手下庄丁和丫鬟大多加入了八路军，并留下一名贴身丫鬟保护自己，留一名老仆照看大院。然后梁称儿冲母亲坟头方向磕了个头，在梁正等人保护下，随运粮队向西运动。在高葛镇炮楼附近，由梁正做了工作并收了梁六爷一大笔钱的张大虎假意向天上放了一阵乱枪，一个小时后才向周先德报告。这时，鬼子忙着抢救山本，周先德领人追击于德江、天佑，结果被于德江埋伏的人马一阵伏击，没捞着便宜，悻悻撤回文山县城。回到周府，家人送来一封信，说刚才在院里发现的。展开一看，原来是梁称儿写给他的，说夫君数年不回家，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今我父女救助恩公天佑为避免日军报复决定远赴他乡，希望看在他日之好及两个孩子面上，善待梁家大院祖宅。我提前买下三合楼，与原来老板和伙计无关，你自行与日本人周旋。三合酒楼历史悠久，不愿毁于日军之手，愿送你做个纪念，后面附了一张契约。周先德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此时天佑他们、梁家父女、已安全进入胶东抗日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