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只是

“回来了，师尊怎么说。”潇滟看着如风一般走来的沈泱问道。

“师尊同意了。说来也巧，”沈泱点点头，在桌前坐下，“我赶到大殿的时候师尊正巧在整理东西，我一说完他一点头，就往天人岛那边去了。”

“不过他要我先同弦年一道去蓬莱岛，看看白帝城的人有没有去環玑宴再做打算。”

晏弦年点点头：“我们明日出发，师兄你？”

“我今晚就先去，明日再同你联系。”沈泱说，“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应该会在船上见面。”

几大圣地之间有专门设立的中转站，从擎云宗到蓬莱岛的中转站就设立在归墟海中央的一艘船上。

不是没有传送阵什么的，当初天人岛组织设立中转站的时候就在中转站上建好了传送阵，不过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从擎云宗到蓬莱岛只能先想办法到达中转站，然后通过传送阵抵达蓬莱岛。

据说是为了避免宗门圣地一个接一个地沦陷，这样子设置好歹能在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拖延一下时间。

当然，各个宗门圣地之间肯定是有紧急联系方式的，当时天人岛还强制要求各个掌门定期检查那个装置，定期储存灵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白帝城没有使用。

晏弦年沉默着抿了一口酒，脑海里的思绪像是在寻找针孔的丝线，一个接一个地将各种情况串在一起，寻找着终点。

灵力稀薄，焚烧阵法，魔修......除非是——

他眉头一动：“大师兄，白帝城在这之前有没有紧急通讯发来？”

沈泱被他这么一问，也察觉出些问题。他垂眸回忆了一会儿，拧着眉迟疑道：“是没有的，至少我还在宗门内时，和我在白帝城支援的时候都没有。”

潇滟忽然出声：“师尊有说什么吗？”

沈泱想起师尊在听到他说明再次前去白帝城的原因时，毫无波澜似是意料之中的表情，又想起他转身离开大殿时余光瞥到的熟悉又陌生的影子，肯定道：“......师尊大抵是收到了的，我方才在他手边见到了通讯装置。”

既然紧急通讯没有问题，那这次支援白帝城的事，包括大师兄受伤的事应该都在师尊的计划内。怪不得方才在大殿里，师尊没有半点担心徒弟伤势的感觉。

师尊不是那种不把徒弟当徒弟看待的人，这一点在晏弦年十几年的观察中就已经十分肯定。不过更确定的是，师尊绝对有一些看自家徒弟在他的计划中吃瘪的恶趣味。

思及至此，晏弦年说：“大师兄此行要注意些，估计师尊他老人家又做了些什么。”

潇滟无奈地摇摇头：“师尊就是喜欢这些东西，一边磨炼我们，一边又满足了他的兴趣，真是......”

沈泱一琢磨，随即失笑摇头：“没事，师尊也是为我们好嘛。”

......

返回小院的路上，晏弦年放缓了脚步，抬头盯着天边半遮半掩的月亮。

师兄弟几人笑闹着解决了潇滟准备的糕点、沈泱和他准备的酒、秋灯渝准备的茶以及华风濂准备的小食之类的吃食，月已爬上天幕。

晚上的擎云宗格外安静，尤其是前往自己院子的这段路。能听见风纠缠着花叶的声响，也能听见脚下云海深处翻涌。

方才潇滟本来想送他回院子的，但是在湮的阴阳怪气下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在塞给他一个防护符咒后，跟着沈泱他们离开。

“看起来你师兄们不是很喜欢我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晏弦年头也不回地揭下了不知何时贴在他身后的男人的幂篱：“既然师尊都知道了，还戴着不闷吗。”

晏清都顺了顺被人粗暴动作弄乱的头发，没说话，指尖轻轻探入身前少年的耳后，勾起几缕鬓发。

晏弦年抬手一摸，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什么时候摘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耳边鬓角别着的那枝海棠花格外惹眼。

明丽又朦胧，像是有月光流转，又像是虚无的花枝，即将在云雾缭绕间消散无踪。

“趁你不注意？哎哎哎，别动手嘛。”晏清都笑眯眯地后退几步，举起双手，“我可是清白得很，在你眼皮子底下折的——昨晚，就昨晚，真的。”

晏弦年对他招了招手，然后在那碍眼的笑容中粗暴地将幂篱扣了回去。

“你还是一直戴着好了，别受风着了凉。”

晏清都眼前一暗，不得不停在原地把自己从凌乱的皂纱中解救出来，整理好重新戴上之后，快步追上早已远去的少年。

“幂篱不是你这样戴的，你看看我的戴法，你再想想你刚才的动作，要我是个普通人的话，你方才就是谋杀知道吗弦年——哎，走那么快做什么？”

两人一个越走越快，一个紧追不舍，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被惹烦了的晏弦年猛地站定，转身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