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
水果刀落在了铺满地毯的地面,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黑漆漆地房间内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过一秒之间,夏稚就把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胸口,冷声道:“别出声。”
银色面具下的薄唇缓缓分开,轻缓地声音在静谧地黑暗中犹如情人之间的低喃:“真是无情。”
迷药的作用开始影响了她的感官,此刻的她并不能从声音中就能分辨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夏稚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要晕过去了,她想着自己必须尽快解决这个不怕死又多管闲事的男人,食指碰到扳机的时候,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她重心不稳地扑在了男人的怀里,距离近到能闻到他身上不明显的沉香味,在他抱起自己的瞬间,她甚至都分不清了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这时,敲门的声音和白发男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这个房间还有人?”
助理思索道:“爆炸不久前是有一位客人上楼开了一间房间休息。”
“我不管他是谁,现在把门给我打开。”
“是。”
“咔嚓”一声,是电子锁打开的声音,白发男人站在门口只迈进半步,便轻车熟路地按下了门后打开灯光的开关。
房间里并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淋浴的水声顿时让大家都警戒起来。
白发男人让助理带着一个保镖先进去,他跟其余的人守在外面,以免全都种了拳套。
保镖拉开浴室的门,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半蹲着,俯身亲吻着浴缸里的女孩儿,他身上黑色的衬衫几乎半湿,贴在身上,可以看出上身的肌肉纹理。
从这个角度,他们只能看到女人细长的脖子以及露在浴缸外肩膀和右手,那冷白的皮肤上正在滴水,让人忍不住咽下口水。
似乎意识到有人打扰到了自己的好事,男人一把扯下旁边的浴巾盖在女人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突然出现的旁观者,怒声道:“滚。”
他脸上还戴着银色面具,但是那双眼睛过于骇人,让人忍不住地后退几步,直到看清他脸上的面具,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今天拍下龙头的大佬,这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他们走的时候不仅安静如鸡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泡在水里的短暂时间,让夏稚清醒了几分,唇瓣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意识到了刚才那个男人对自己做什么。
身上的晚礼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那个人扯了下来,胸口上方没有一丝遮挡,她攒足力气,在保镖离开后,才把浴巾披在身上,伸手就想掐住男人的脖子,让他立刻消失在这世间。
结果,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男人发现意图,他的力气比此刻还未完全恢复的自己大上许多,擒住她的时候毫不费力,她也根本无力挣脱。
她仰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脸侧,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那双凤眼依旧冷冷的,在他看来不是不近人情而是倔得要命,此刻怕是在找准时机准备把他碎尸万段,他简直又气又无奈。
“是我。”他的Y一只手还抓着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摘掉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一张让她十分熟悉的脸。
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脸,夏稚仲怔片刻,才放下准备破水而出踢爆对方头的右腿。
“这次还想装作不认识我吗?”池靳白微微勾唇,露出浅浅的酒窝。
夏稚:......
明明她什么也没想,却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随着外面的门被关上,又传来白发男人咋咋呼呼的声音:“谁在里面?”
“拍走龙头的客人”助理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和他的女人。”
“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
白发男人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骂道:“废物,给我把门重新打开。”
同行的保镖为难地回道:“二爷,这不太好。再把他惹生气了,我们拍卖会可能会有麻烦。”
“一个京州人抵得上候鸟的命吗?给我打开。”
僵持不下的时候,从楼下跑来一个手下,他身上带着枪伤,冲着白发男人喊道:“二爷,人在楼下。”
“谁在楼下?”
“候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了我们的地下室,把看守的人都杀了。”
“你确定是她?”白发男人怒气中烧,吼道:“她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下去的吗?”
手下说道:“身手和枪法那么好的短发女人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吧?”
“留三个人在这儿给我守着,把客人送回房后安全送到其他酒店。”安顿好买家后,他眼眸变得异常凶狠,“其他人现在都跟我下去,抓不住的话,就直接杀了。”
“是。”
一阵脚步声急促地离开后,刚刚关上的门被从里面重新打开。
“帮我拿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