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
下了手术台,池靳白依旧是一张冷漠脸,这几乎起死回生的医术让别的医生想请教也不敢开口,只见他在齐绍被安然无恙的推去病房后,他就大步走出了手术室,除了几句对病人用药用量的叮嘱,一句废话都不说。
他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换下无菌服和口罩,而是出来直接摘掉口罩问白上:“有消息了吗?”
“白右跟着季队长,带着人扩大河域去找了,但是只找到了一顶夏稚小姐的帽子和这个。”白上神色凝重的把身后放在椅子上的帽子和佛珠拿了过来。
黑色的帽子湿漉漉的,是刚从河底打捞出来,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上面的血迹都没有完全消失,可见之前这帽子上面沾了多少血。
“那就继续找。”池靳白把那顶帽子拿在手里,握着那串佛珠,看不出情绪,只是眼里酝酿着风暴。
担心那些武装分子会来报复,齐绍的病房被里三层外三层重点看护着。
船长带着他的儿子拎着水果篮前来探望,被警戒线拦在了走廊处。
白上最先发现的他们:“什么人?”
风吹日晒下黝黑的一张脸十分实诚:“我是“安顺三号”的船长,听说那个救我们的警察受伤了,我们来看看他。”
小张走过去特意说了声:“人还没醒,不用看了,回去吧。最近挺危险的,你们也不要乱跑。”
“谢谢,那麻烦您把这个带去他的病房吧,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船长把水果篮放在警戒线下,拉着儿子就准备走。
他儿子却频频回头,是一个长相周正的小伙子,最终他又跑了回来,对小张低声说道:“我是看到他们在船舱里藏东西,他们才把我绑起来的。”
“什么东西?”
眼前的这些人一看就是外派来的,他终于放下警惕,说出两个字:“毒品。”
池靳白正好在旁边看之前的警方笔录,听到他的话就走了过来:“昨天你没提。”
“我不敢。”官匪勾结的事情在每个时代都不会完全断绝。
虽然现在南冶边境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是能把这种栽赃嫁祸之事做的如此明目张胆的,除了毒枭没有别人了。
倒是船长多看了池靳白两眼,而后问道:“你是那女警察的男朋友吗?”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船长说:“那顶帽子是她的,她之前说她男朋友长得最好看,这些人里属您最亮眼。”
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池靳白才“嗯”了声,抬眼说道:“我是她男朋友,我来接她回家。”
船长看着已经被他戴在了手腕上的佛珠,心怀敬畏:“她腿受伤了,游不远的。但是我相信她还活着,菩萨都在天上看着呢,好人会有好报的。”
白上接完电话,跑过来对池靳白说道:“夏先生说找到地方了。”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这世上真的有菩萨,能保他的姑娘性命无虞,平安无忧。
落后的地方,除了商铺换了又换,十一年过去了也没有一丝变化,凭着记忆池烟找到了当年她跟迟重住的地方。
那个房子在下水道旁边,脏乱破旧狭窄,却是池烟小时候的安全基地。
走近了,没有闻到应该存在空气中的异味,而是闻到了满满的桂花香。
季昀然知道她在回池家前生活得不好,但是也没能想到会是这么的不好。
池烟对一直拧着眉的季昀然说:“因为水沟的味道太臭了,所以他在我的窗户前种了几棵桂花树。他希望我在最萧索的季节也能看到最美的花,闻到最浓郁的香味。所以我小时候其实一直过得很好,虽然物质上没有很富裕,但是迟重把他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了我面前。”
她推开那扇早已经褪色有裂缝的木门,桂花纷纷落在了站在院子里的男人身上。
他听到声音,缓缓回过头,在那慢镜头里,她似乎看到了是迟重在等她回家。
池靳白带着人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池烟,语气严肃:“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哥......”池烟回过神,想找理由,却又不想编一个谎言。
一直站在桂花树下的夏衍川开了口为她解围:“我想我们会需要池烟小姐的帮助。”
季昀然正在门外给下面的人分配工作去房间里找线索,听到里面的声音,让他们立刻去执行任务,就走了进去。
他听到那个阴魂不散的贵公子说道:“我找了整整一天,只找到这个与我父亲相关的房子。池烟小姐在我父亲身边待了九年,她应该比我要知道的多。”
池烟站在他对面,感觉他的每个字她都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夏衍川朝她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夏稚的哥哥,夏衍川。”
她傻愣愣地说:“他没跟我说过他还有别的孩子。”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