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买地
夏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床幔发呆,隐约听到外间压低的声音。
“你这孩子,昨天忙着没顾上说你,姑娘要是出什么事情,我可怎么跟夫人交代?”
“娘,我错了。姑娘还没醒吗?”
“昨天吓着了,喝了安神药,应该快醒了。”
声音由远而近,夏至闭上眼假寐。奶娘进来坐在床边,一脸宠爱地拍拍夏至的PP:“姑娘,该起了,要不我们吃了早餐再睡?”
夏至认命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奶娘,你不要怪家睿哥哥,要怪就怪吓我的那个人。”
奶娘见姑娘维护儿子,很是欣慰,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我让他下去就是陪你的,哪知他竟然留你一人。要是他在,肯定就抓他了,他皮糙肉厚的,吓吓也没啥。”
“家睿哥哥听到该伤心啦,我睡觉的时候都听到家睿哥哥的声音了。”
夏家睿在门口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接上话:“姑娘,你醒啦?我爹去县上请大夫了,三叔带着人去地下河查看了。”
夏至没赶上集体活动,心里恹恹的,吃完早餐就去看那个吓到自己的家伙。
这家伙看起来很高,1.8米的床都放不下他的脚,大概是被人清理过,身上一股药味,双手双脚都是被水淹过的痕迹,皱巴巴的泛着白。一脸的络腮胡子,脸颊凹陷看不出样子。一把断刀被安置在床头,锈迹斑斑,有很多的凹痕,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也难怪被三叔绑了双手。
见人没醒,一直发着热,夏至才不做这个好人,出来看李婶做红烧肉,是的,又到了分肉肉的日子。
夏小满围着夏至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次谁谁谁能得到一块红烧肉,谁谁谁因为随地大小便被发现扣了红烧肉,心疼的哇哇大哭的。更多的是清扫院子不及时被发现的,喝生水被发现的,妥妥地居委会大妈。
正闹着,夏叔带着大夫过来了,正是医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后面跟着一位年纪较小的药童,背着药箱。
“谢大夫,麻烦您了,病人在床上躺着,全身多处伤口,背上有刀伤,我们也不敢动,只上了金疮药。”
“老夫看看。”
谢老爷子看了刀伤,要了热水,酒,先细细地清理了伤口,再用火炙烤过的刀子挖去腐肉,最后上了金疮药包扎起来。
背部的伤口太深,金疮药很快就被鲜血覆盖,谢老爷子叹口气,无奈道:“此人头部有淤血,背上刀伤太深上不了药,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自己。如今天气炎热,皮肉易腐败,出脓血,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夏至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脱口而出:“那就把伤口缝起来再涂药呗。”
“缝起来?”谢老爷子看着眼前粉嫩嫩的女娃,好奇道,“怎么缝?”
“当然是像衣服一样一层一层地缝起来。”
夏叔看着谢老爷子震惊的样子,恐惹了县上唯一的大夫,讨好道:“谢大夫,小儿无状,您不要见怪。”
谢老爷子不理他,自言自语道:“这小娃说的有理,既然此人命不久矣,不如就试试缝起来看看。”
夏至:呃,这位大夫,您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夏小满听到夏至被认可,比自己被表扬还开心,飞快跑去拿针线。夏至在后面大喊:“小满,针线让李婶煮沸一刻钟再拿来。”
谢老爷子闻言不解道:“小娃娃,这又是为何?”
“家睿哥哥在书上看到,伤口上跟平时用的东西上都有不好的东西,需要煮沸或者用烈酒杀死,不然伤口容易化脓,这样就算缝起来里面也会烂的。”
夏家睿默默地把自己藏起来:我不是,我没有。
谢老爷子想到战场上那些最后化脓腐烂死去的士兵,难得起了兴致:“只要煮沸针线,用酒给伤口冲洗就可以了?”
“这个酒不太行,最好用烈酒。”
“小友说的烈酒不知要多烈?”
当然75度以上啊,但是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这个单位,夏至只得说到:“当然是越烈越好。”
“小友知道如何获得烈酒吗?”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保证能成功。而且现在没有粮食造酒,说了也没用。”
谢老爷子想到上涨的粮价,还有即将出现旱灾的消息,叹了口气。
夏至眨眨眼:“等以后我种了粮,就试试能不能弄出来。”
“真的?”谢老爷子一脸欣慰,“真要弄出烈酒,小友可是大功臣。”
煮沸的针线送来了,谢老爷子开始研究怎么把伤口缝起来,画面太血腥,夏至溜出了门,这没有麻醉的缝合,太恐怖了。
刚出门,就看到夏三叔急匆匆的进来。
“姑娘,地下河的情况摸清楚了。从洞口下去,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就被堵了,带去的人水性不好,不敢下去看。另一边倒是摸清楚了,很近,就在河的上流。如今那边100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