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汉宜下山

“杨君可闻葡王身边那贤者写过一首诗，为鼓舞国家年少，我认为与此情景正合适……”司马厌柳从清晨舞剑的弟子们身边走过，缓缓说出诗中那句：“见书疾笔天红前，舞剑笑妄冠鸣中。”

（全诗：见书疾笔天红前，舞剑笑妄冠鸣中。宁为沙场千寸血，勿作朱门檐下儒。——《胜败节·亡凤安》【王怀】）

“未听闻，不过他的名气我倒是时常在酒店之中有了深受。葡国军师王怀，在葡王未遇到他之时屡战屡败……而得此人，竟如饥民得清粥，朝廷多次镇压都只不过摇落青松之雪。”杨济跟着厌柳，见她指教武当弟子们如何用剑。

司马厌柳眉笑险诱，唇如红月，问道：“你觉得他算是何等人？助君王欲夺天下之辈？哼，诗中多节气，事办得可不漂亮。”

杨济听她嘲讽了人家一番，却也只是先陪笑，片刻后才回应道：“天下谁人都可夺之，今朝天子昏庸无道，你别看祝国尽是多逍遥，且看那礼国饥荒闹得多生惨……‘甘丰无粮剩饿骨，剑州满街相杀人’，无记错的话，这应也是那贤者的诗句吧。”

“却也是，但如何呢？”厌柳回头望向他，洗耳恭听。

杨济正视她那媚雪般的双眼说道：“你知道为何李王会有谋反之心吗？我来告诉你。他本是前朝重臣，礼国之地离朝廷甚远，每月需上供的金银比其余国总和都要多，天子借礼国国土之大为由，可那里的环境并不良好……说白了，他想要的就是名正言顺打压礼国，但始终是父王身边的重臣，怎可动刀，何况他的前辈们都还在各国王座上看着呢？”

司马厌柳：“这便是礼王无法再隐忍的原因？”

杨济：“当然，只能鱼死网破，存亡之际可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葡国亦是如此，虽然它们是从季国领土上割开的一部分，但现在已经算得上一个国家。”

司马厌柳用手指将一弟子的剑抬高，随后也参悟了一些道理。“也就是说，礼王被收权后，下一个将是第二遥远的祝国。”

“你倒真够聪明，只可惜那祝王不像你这般有脑子，或许又是太忠心，但天子可不会管你那么多，伴君如伴虎啊。”杨济也是叹气连连，祝礼两国之战局不太好，礼国现如今正大举反扑，很是担心自己的家乡柳城，还有那寺庙里的师兄弟。

“你舞剑太用力了，这样并不会有太多用处，既然是太极剑，那便不可如此直烈。”杨济对身旁一武当弟子说道。

“你很懂剑术吗？”司马厌柳双手交于胸前，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杨济傲笑道：“天下第二剑吧，我只能这样说。”

“那好，我跟你过两招。”

说罢，司马厌柳抽宝剑出鞘，银光映日，剑锋于眼眸齐平，可未询问他的意见，也不打算听他拒绝。

“与你舞剑，我身体倒是够舒服。”杨济从一弟子手中夺过太极剑，“来吧，让你的师弟们靠边一些，给我足够肆意的场地。”

师弟们都兴奋的往一旁散去，在合适地位置观看二者切磋。

“厌柳师姐出剑可不常见。”

“是啊，甚至这次还是主动与这狂才比剑，想想就刺激。”

听那二人交谈后，杨济也只是皱眉嫌弃，想那凌云山门之时，他出剑那可是惹得六尊道门各个聚气凝神。

很快二人拼剑，声如快雷，乱如落雨，却是如此默契，仿佛都享受在此对决之中。杨济轻易躲过好几刺，根本不需要在意，哪怕是听剑划过风的迅声，他都能知晓剑的方向。

此时一人推开前方弟子，来到人群最前处，也认真观看着二人对决。

“东方师兄，你怎么也来啦？”

“观剑。”

东方谦逝冷冷说道，他的目光中只有银光闪照，师妹也曾多次与自己斗剑，从最开始接不住两招，到如今自己都难是她的对手。

杨济再次用出对付公孙恨溪的那一招，直接将厌柳的剑路移开，这也是看呆了身旁众人。可还没来得及惊叹出声，他却在睁眼侧身躲闪。

那把剑在极短的时间内折返了回来，险些伤到他手腕，原来这是一把弹性十足的细剑，可不比鞭子差许多。

随后在两剑相拼时杨济占不到优势，那剑总是在碰撞后剑身弯曲，打在了他的手臂与背部，真叫人头疼。

“杨君子，这么快就不行了？”司马厌柳轻轻嘲笑道。

“胜我靠剑，而非你，我不服气。”杨济冷哼一声，随后侧脸而去，不看她那得势的表情。

“没关系，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司马厌柳把剑收好后，赤手唤他前来再试。

“我通常对女子都会谦让许多，这次对你看来会破例了。”杨济把酒葫芦放于唇边，却发现已经没酒了，“唉，无妨。”

说罢二人用太极打了起来。

这手臂碰撞之声可一点都不比剑铁声轻，空中竹叶狂飞，从他们掌中散于四处。东方谦逝伸出手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