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香
屈姑娘受些皮肉之苦。”苍梧淡漠说道。
“小女已经忍了这么些年,也不缺这两日。”话虽这样说,可是掌柜浑浊的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他背过身子,偷抹了一把泪。
岁月在他的脸上布满了道道皱纹,他的双眼混沌无神,头发和胡子间夹杂着几丝灰白之色。
郁桐看了看掌柜,视线最后落在恶囡的身上,“她这是怎么了?”
她这是误会他了?
“我和小女也未能逃过一劫,老板本想打断我的腿,是小女拦着想替我受过,故而那江老板才放了我一马,遥想当年,小女本是温柔体贴、知书达理...”
掌柜的身躯微震,他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也不知那老板对小女做了什么,小女就好似换了个人。
每月月初之时,小女会高烧不断,老板也会在那几日过来,过问此处的情况,心情好时会给小女一个月的解药,动怒时,小女只有忍着,熬过数日。”
“知书达理?”
顾君实在难以想象床上这位妖艳的女子到底是怎么个知书达理法。
“掌柜只是就事论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无常,在此时开了口。
如若不是见过无常真容,三人还真以为他能正常说话。
对于腹语几人也略有耳闻。
“蚀香蛊。”苍梧突然开口:“中此蛊者日日沉迷美色,贪欢嗜欲,每遇月圆之夜蛊毒便会发作。”
他话只说了一半,发作之时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依照现下的情况而言,恶囡所中之蛊是失败品。
“掌柜方才不是说月初才会发作吗?”顾君问。
“他也说过以活人炼药。”
这简直比杀人诛心还煎熬。
以人炼药。
几人都以为逃过一死,却没想到都只是一棵棋子。
与其活着受尽折磨,还不如痛快受一刀。
他每月仅来此一次,待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如拿人把柄,让他们受制于人。
总好过三番五次换人,再找人软肋来得好。
“郁姑娘探底的机会来了。”
苍梧扫了郁桐一眼,他轻挑了下眉,低沉的嗓音明显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