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
这人确实得找,但她还得去组织那边看看情况。
组织这些天都是由顾君的暗卫在打理。
看过莫烟后,郁桐又回房换上了暗卫的衣服,在侧身之时,她不禁瞥见放置在妆奁处,数条带有银杏叶图案的束发带陷入沉思。
上次情况紧急,她便随意束了头发,当时又走的匆忙,发带被路途的枝桠给绊住才弄丢了。
郁桐顺手拿起其中一条,同上次那条一样,混合了晚香玉和茉莉的气息,还带着一丝丝深秋的凉意。
将其戴上后,铜镜里隐隐绰绰地显现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郁桐在走时还没忘记带上那只胖鼠。
下了整天的茸茸细雨,天光渐暗,路途凉风萧瑟,传来阵阵冷意,就连道路两旁的枝叶都在不停地抖梭。
眼前的灯光稀稀落落,明暗交杂。
智灵住在组织的最西边,走过青石板路,再拐一道弯便到了。
还没待她行至拐弯处,便见数名暗卫与智灵正在撕斗,郁桐一路跑了过去。
其中一名暗卫见她前来,连忙抽身对她说道:“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拔剑要杀我们兄弟几个,兄弟们不敢出招,这都快半盏茶了。”
“辛渐和南秋他们人呢?”郁桐问。
“兄弟们日夜轮换守着,他们这都睡了几天了,能跑哪去?”
郁桐看了他们一眼,无奈转身跟着赶去了南秋的住处。
南秋的屋子距离智灵的住所还不算远,同智灵那边相比,南秋这里是诡异的静。
郁桐推开院子的大门,绕过花圃,又见两名暗卫瘫靠在屋子的门边。
她抬脚用力地踹开房门,连门框都抖了好几抖,瘫在地上的暗卫丝毫不见有醒来的趋势。
她的面色微沉,快步来至床榻边,果然,床榻上已不见南秋的身影。
又跟着跑去了辛渐的屋子,与南秋那边是一样的情况,南秋与辛渐双双失踪。
智灵在大约半刻钟后,又恢复了那副痴傻的状态。
而看守南秋和辛渐的四名暗卫,被其他暗卫转移至步莲堂,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郁桐看着他们,无言扶额。
......
飞花教,暗牢。
幽暗的烛火照在发霉的墙上,墙角边的小蜘蛛正在匆忙地织着网。
一位身着桃粉色的‘女子’手脚均被镣铐锁上,她头上的发髻还有些凌乱,几缕青丝散在额前,脸上吃了灰,双眼紧闭,半倚在墙边。
“嗤噗嗤”。
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窸窣的声响。
景棠蹲在牢房的门外,欲叫醒顾君,顾君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续而逐渐转醒。
见着来人,他双手拿着禁锢着自己的镣铐,又蹑手蹑脚地往门边挪了几挪,生怕惊醒了看守的人。
“恩公,辛苦你了。”
景棠嘘声说着,她小心地将手中的馕,透过木杆的间隙给顾君塞了进去。
顾君看着来人手中的馕,他微不可查地宁了下眉,又接着轻叹了一声,再将其接过。
毫无食欲地啃了一口。
三天前,他和景棠来飞花教,一眼就被颜霜若识破是男扮女装。
要不是为了找夜漓,他早就一走了之。
还有,飞花教并非没有男子,那些以往在飞花教的男人,全都被颜霜若给拉去做了下人。
简单来说,飞花教现在就是女为尊,男为卑。
白天当牛做马,晚上还得睡暗牢,又被缚着手脚,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
狗都还有自由可言呢。
他从小就锦衣玉食惯了,现在倒好为了出口恶气,落得这般田地。
他为什么要如此想不开,他觉得他的脑子一定是有病。
顾君一直都记得他被景棠骗的情形,现在仅是想找个机会讨回来,而讨债的方法众多,他却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恩公。”景棠突然叫了他一声。
顾君抬眸睨她,无味地咀嚼着。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景棠俏皮地挑了挑眉,她面若桃花,悄声说道。
话音刚落,唬得顾君直接轻呛了一下,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景棠。
见他不说话,景棠又嘘声安慰道:“放心吧,恩公,我已知晓夜漓的住处,明日我就去找她,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呆太久的。”
顾君却一直在想景棠方才问他的话,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是不是?
他冥思。
......
步莲堂。
“我让你们找线索,可有找到?”郁桐看着站在一侧的暗卫,耐心询问。
其中一名暗卫回应她,“抱歉郁姑娘,我们只负责看人,找线索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