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她,必须是她

两个女孩有一搭无一搭的，边走边聊着。

不远处的树影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矗立在灰色的跑车前，男人看着那抹陌生中又带着几分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经过，又消失在视线中。

良久，他从裤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烟尾猩红的光明明灭灭，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夜色中被投射的格外寂寥。

如果说方淮查到的“23岁，孤儿，川都”都解释为巧合的话，在看到女孩用修长的手指轻捏眼窝试图缓解眼部不适时，施仁川足够肯定，是她。

习惯也解释成巧合，就太过自我欺骗了，更何况，若真不是她，他才会去自我欺骗。

是她，必须是。

清晨，和谐家园小区。

黎科着一身素色推开群租房的房门，她是第一个出门打工的社畜，一如每日。

黎科弯腰拾起门侧面的垃圾袋，余光中瞥见一盒东西，她侧过身去，是一盒包装极好的酥饼。

她直起身子左右环视，谁？跟踪她？知道她是每天第一个出门，知道她爱酥饼？

群租房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走廊窄的要命，头顶黑色线缆一团乱麻般，低低垂着。

黎科很快收回视线，没什么可看的，谁会跟踪她这种人，完全没有价值，应该是别人不喜欢吃扔掉的吧。

既然没人要，黎科也就没客气，捡起那盒酥饼放进肩上的帆布袋子里。

……

大世界礼仪公司。

其实是个只有14个人的小芝麻公司。

“你说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那是施家二少爷，那是上帝，要不是我替你担着，说好话，你以为你会怎样？早他妈见血了知道吗，还敢诓人家，给你按床上你才应该高兴呢，清高个什么劲儿你清高，一次，再有一次，你要是还敢，立刻给我滚蛋，白养你了还。”

肚大腰圆，一身花里胡哨的中年男子大声训斥着面前的人，而那个挨训的人正是黎科。

黎科站在他面前，没什么表情，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卑不亢。

“你看看你这什么态度，啊？”中年男子又骂。

“信不信我抽你，还不认错”

中年男子举起手，作势要打下去，就在手要落下来的一刻，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男子被甩的一个趔趄，险些撞到旁边的墙柱上。

“不是，你……”

谁啊二字还没说出口，中年男子蹙起的眉头一瞬间舒展俏起。

“方，方助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要礼仪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啊。”

方淮虽然是个助理，但是在外面，没人敢不拿他当回事，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就等同施仁川的意思，要是不给施仁川面子，那恐怕是这人不想要脑袋了。

“我们施氏，目前还没有跟刘总这么大的公司合作的意向。”

这话说的，这大不大的他自己心里没数吗，就非得这么目中无人，真是。

“那您今天来是……”

“开个价吧，刘总”

“啊？这，这……”

方淮摆了下手，身后的随从立刻拿出一份文件，走到中年男子面前。

……

“黎小姐，施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