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抓入狱

冯家被封的原因她想不到一丝半点。她心中不停的祈祷上天，希望冯言章能逃过这一劫。

到城门的时候，天蒙蒙亮，正好到开城门的时间。

守门的士兵查验通行凭证，却正迎上徐徐走来的廷尉府官差，他看见冯如有些意外，“原以为抓四小姐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

冯如看着说话的人无比眼熟，正是那日抓冯暄的“鬼使神差”。

冯如拍干净下马车时袖口上沾染的尘土，“哪敢让大人跑腿，只要大人找，天涯海角我也回来。”

那“鬼使神差”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他啧啧两声，示意官差去追冯旸。然后回首对冯如道，“小姐这话说的不坦诚，六公子就没回来不是！”

冯如呵了一声，“那小子谁知道去哪了！”

他看着冯如的眼睛，清澈干净，说起谎来也没有任何波动。今天她几乎没有施粉黛，但并不影响她出尘绝艳的美丽，只是看起来风尘仆仆，有些疲惫。

“要不我们回廷尉府聊聊。”他笑的很阴森，活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死人。

到了廷尉府，冯如才发现这次的事情真的非同小可。冯家人都被抓起来了，连女眷都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现在她没有见到冯家任何人。

她被扔进了一间昏暗的牢房，地面一层发黑的稻草。还好现在已经入秋，稻草是干的，很难想象夏天是如何潮湿。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四方的小桌子，冯如凑过去才发现，桌子上斑斑血迹，已经发黑，再环顾四周的墙，有血痕。

很难想象进到廷尉府监狱的人受了怎样的刑法，冯如感觉胸口一阵窒息。她呆呆的看着墙上的窗子，慢慢坐在了稻草上。

到了这里她虽然不能安之乐之，但起码她还有选择用什么态度应对这种境况的自由。不吵不闹，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冯如早就精力胡思乱想，她已经饿的发虚，甚至不敢站起来耗费体力，低血糖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她的第一道刑罚是饿着，不会留下伤疤，还不会要人的性命。

冯如隐隐听见铁链碰撞的声音，她抬起眼皮，是两个普通的狱卒，没等冯如反应，就把她拖了出去。

“这娘们太虚了，才饿一天就要断气了…”

“哼，好日子过惯了呗…”另一个狱卒讽刺道。

冯如被扔到审讯室，这里倒是灯火通明，她清清楚楚看到了四周的刑具，以及烧的猩红的碳时不时还砰起火星。

“四小姐，六公子到底去哪了？”又是那个鬼使神差。

“我要吃东西。”冯如道。现在她饿的已经快眼冒金星了，对于“鬼使神差”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回。

“鬼使神差”没办法，只能先让冯如吃饭。她体力稍微恢复以后，才不疾不徐的说，“让主审官来，我再说！”

“鬼使神差”本就因为没抓住冯旸在上头吃了瘪，现在正一肚子气。听到冯如这话，瞬间暴怒，一个耳光打在了冯如脸上，“你他妈耍老子是不？”

这一下子直接把冯如打倒在地上，她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五指山，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脸火辣辣的。

“鬼使神差”一把拉住冯如头发，将她身体拽起来，“趁老子还有耐心，快点说！”

“我敢说，你敢听吗？”

他愣住了，有些惊诧的看着冯如，她的表情很痛苦，可眼睛却没有任何波澜。

她的这句话很有分量，冯家毕竟是外戚，和皇帝、诸侯王关系密切，万一她现在说出口一些他这个身份不能听的话，很可能是个祸患，但也有可能是冯如再匡他。

“我就让你说冯旸的下落？”他的表情很狰狞，像抢劫杀人的强盗。

“他我是真不知道，怕你们问我，当时他走时候就没问他去哪了。”冯如说的是真的，她也怕自己因为受不住刑说出来点什么，所以当时就没问，也就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