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亲

可是冯如和她为什么那么像？轮廓八分相似，五官五份神似。衡梧，是你回来了吗？

今天的事冯如没有和冯婉讲，冯婉也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是秦璐回家后，就给冯如写了一封信道歉。

冯如看都没看，直接引着蜡烛烧了。冯婉也是郁闷了很久，没想到这个秦二公子行事竟这般荒唐，她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冯婉。

“姐姐，缘分的事强求不得，他原是心有所属，我若是这样嫁了过去，也不会幸福。”今天秦璐看她的表情，分明是将她认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替身，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冯婉点点头，“我不信我冯婉的妹妹就找不到一个好儿郎。”

…………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秦璐日日来信，想方设法送冯如各种礼物。冯如则一直没有回应，估计他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烦了。

但无奈的是他送的那些礼物，退回去太麻烦，留下自己也没地方放。

皇帝在皇长子刘成安十一岁生辰时，正式任命杨谊为皇子傅。

冯如想想就替杨谊累，他不仅在皇帝的尚书房任职，还兼领廷尉府上尉，如今又当成安的老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够他用。

其实那日皇帝问她成安读什么书，是她刻意说的律法，实际上成安读的书包罗万象，各个方面都有。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皇帝想起杨谊，如果杨谊能做成安的老师，以后成安或许可以看在师生情分上不杀他。

那日鬼火一事，杨谊帮了她，她很感激。她也决定送个杨谊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这日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成安被冯昭仪唤走了，整个屋子就剩冯如和杨谊两个人。杨谊始终低着头看书，没有看她一眼。

她上前，嘴角挂着笑，轻咳了两声，才引起他的注意，“杨大人，可否借用笔墨？”

杨谊和她四目相对，二人对视了几秒，才将手中的笔递给她。

冯如将纸张铺好，一笔一划的开始写，“都说杨大人是应国法学大家，律法解释无人能出其右，可否帮我解读一二？”说完，深含韵味的看了杨谊一眼。

杨谊没有接话，只是看她写了什么。越看越不对劲，她写的东西和现在的律法没任何关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冯如手用不上力，笔直接掉落在了纸上，将纸上的字染成了墨花。

“你不要命了？”他严厉的看着冯如。

她写的东西和之前的“妖书”虽不一样，可却是一脉的东西。杨谊自小过目不忘，这点他绝对不会记错。

冯如另外一只手撑着桌子，看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腕，转而挑眉望着他，盈盈笑着，“大人难道不想知道后面的内容吗？”

她在引诱他。

他凝视着冯如，像是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和最初和她定亲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了，经历真的会完全改变一个人吗？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曾无数次的思考她之前所写“妖书”的内容，只感觉常品常新，有些内容甚至能有助于他思考。也曾有无数个瞬间想找冯如问清楚后面的内容，不过都没尝试。

一来是怕冯如不知道，二来事情如果走漏风声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今天冯如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究竟是为哪般？

她凑近杨谊耳边，小声道，“我知道大人想干什么，我可以帮大人。”她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畔，他的瞬间红了脸。

信息量有点大，杨谊大脑迅速运转着。冯如今天说的这些，他很难不怀疑她有别的目的，但是他还不能问，一问就代表她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他唇角上扬，将她的手腕握紧了些，故意贴近她，极其暧昧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说我能想什么？”

冯如收敛了笑容，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大人不是君子吗？”

杨谊迅速恢复了原来的神态，沉声道，“遇君子则君子，遇小人则小人，当然，遇流氓也能流氓。”

这话说的好像冯如非礼他了一样，虽然他长得还不错，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快喝茶吧！”冯如掀开了桌子上茶盏盖子，一颗玉米沉在茶底部。

这是那日在祭祀现场杨谊捡的玉米，如今她还回来。他的人情她领了。

玉米粒放在火中，一会就会蹦开，冯如就是利用这种方法，点燃了华阴公主的裙子。当然，华阴公主的裙子也被她涂了极为易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