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毒

如心道，真是什么老师有什么徒弟，等以后刘成安把屠刀举到你头顶上，你还能不能顾这个纲常。

杨谊没有答话。他常年伴君，对皇帝的心性也琢磨出了一二。皇帝不是个有情的人，自然不需要一个有情有义的储君，只有顺着皇帝，才是长久之道。

众人知道皇帝的情意，都是给别人看的，比如对两宫太后极尽孝顺。连皇帝自己怕是都忘了，他的生母是卫姬，连个正式封号都没有的家人子。

突然听到了城门的响动，棕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冯如和杨谊二人不欢而散。

穿过出早市的小街，冯如来到了一个巷子。这里都是商铺，冯如来的太早，大部分还没有营业，街上冷冷清清，红火的只有各式各样的招牌。

冯如站在一家医馆旁，上面赫然几个大字，仁和医馆，很是气派。只不过这会医馆的还紧闭，她走上前去，扣开了医馆的门。

先是一个药童开门说现在不到营业时间。冯如直接道，“你告诉你们掌柜的，冯四小姐来访。”

不一会儿药童出来，将冯如迎上了二楼。“师傅说您稍等片刻，他换身衣服就过来。”

冯如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片刻，冯如就听见了脚步声。

“四小姐这个时间突然到访，是有什么急事吗？”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蓄着胡子，看着有点像老学究。身上的衣服还有褶皱，想必是刚拿出来。

“王叔叔好！”冯如行了一礼。

这个大夫在冯家家破以后，为数不多伸出援手的人。当时她从廷尉府出来，是经过他医治一段时间，才被冯婉接进皇宫的。

报答他金银，他也不要，只说是报答冯言章当年的恩德。所以他们两家的关系很好，冯如来找他是放心的。

王贺春坐在看诊台子上，冯如伸出手让他诊脉，王贺春的脸色先是平静，然后就变的凝重，指导最后放下手看着冯如。

冯如看这脸色，也猜到了几分。她打开盒子，将之前小鸟的尸体和馒头摆在了他面前，“王叔叔，您看看这个，这只鸟吃了馒头就死了…”

王贺春左右研究了一会儿，道：“好毒。”

“嗯？”

“好歹毒的毒药！”

“怎么说？”冯如有了心理准备。

“这是个慢性毒药，一开始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日久天长会逐渐出现风寒、发热、呕吐等症状，然后是出现幻觉发疯，最后不治身亡。你中的怕就是这种毒药！”

冯如心里一紧，问道：“可有方法解毒？”

“这个药不吃一两个月也就好了，不过可能会有后患。”

冯如松了一口气，冯婉和她没有性命之忧，“那这只鸟儿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呢？”

“人体能耐受的东西，鸟未必可以。如果大人和孩子都中了这种毒，反应也未必一样，孩子的反应会比大人强！”

这毒药真是够歹毒，几乎不易察觉，杀人于无形。如果有一天冯婉和她真的疯了，怕也是会被当做失心疯。

“这毒药可有办法复制出了？”

王贺春思忖了一会儿，回道：“有。要费些时候，你明天差人来取。”

冯如不能留宿宫外，让谁代取还真是个问题。“好，只是到时候您在包装上…”

“懂。”

冯如象征性的放下一些银钱，告辞而去。

秦璐果然在约定的地点等着她，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穿的考究了许多，紫色外裳，白色的内衬，显得人很精神，和之前轻狂浮躁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他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上前拱手道“冯四小姐！”

冯如亦还礼。二人寒暄一番后，秦璐就直奔主题，把她带到了医馆，没想到还是王贺春。

二人见面装作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王贺春也实话实说了冯如的病情，只是隐去了中毒的部分。

这病既然难治，那药也难开，让他们二人明天来取药。

世界如此奇妙，冯如正愁明天没人来拿药呢，这不现成的人嘛。

秦璐很爽快的应了下来，并兴致勃勃的说要带冯如去见一个人。

冯如一开始也没在意，以为是秦璐的朋友。见了面才知道，秦璐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