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订婚

窦尚文发了一通酒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最终趴桌子上睡着了。秦璐让家丁小厮送他回去。

说实话他还是蛮同情窦尚文的，一开始他是在宫内学堂念书的，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斗鸡走狗一个不落，把学堂搅得鸡犬不宁。

后来窦齐国实在丢不起人，才给他转到了梧桐书院。这样他仿佛才找到人生乐趣，如今娶公主让他失去这些，真的是生不如死。

秦璐将窦尚文的事讲给冯如听，冯如心不在焉听得七七八八，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华阴公主嫁过来这日子不会好过。

秦璐看冯如一直心不在焉，道：“你是不是也在为议亲的事心烦？”

这不废话吗，她要是相亲顺利，还能站在他跟前吗？冯如瞪了他一眼。

“冯四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这次议亲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个商人子，所以我也就有胆子和你说这些话了。”

“我是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衡梧，而是因为你的爽朗的性格，我见你的时候突然发病，那日我举止轻浮你还是救了我。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你善良、爱护家人、性格爽朗、敢爱敢恨，我喜欢的是这样的你。”

这些话秦璐原来心里预演了无数遍，怎么现在话到嘴边就那么笨拙。他看着冯如生怕她转身就走，心里紧张的不行。

看着秦璐这紧张的模样，冯如突然觉得好笑，像笨拙的企鹅。不知道他是冻得还是怎么样，耳朵竟然红红的，总不能像大姑娘一样羞红了脸。

冯如假装生气，“冯家的门槛都快给踏破了，我若是答应了别人你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刚才的话。你不怕这些话烂肚子里吗？”

秦璐答道：“怕啊。但和你开心快乐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傻子。”冯如道。“你不把握机会，亲事还上赶着砸到你头上吗？”

说完冯如就走了，她的话已经这么明显了，秦璐要是还不上道，那也是无药可救了。

…………

未央宫

皇帝难得今日偷闲半日，一边烤着火炉，一边享受着南方贡来的茶叶。红墙、白雪、火炉、清茶，妙哉妙哉。

董贤上前来，给皇帝捏肩颈，一边小声问道，“杨谊大人才二十三岁就当到了太子少傅，臣真是自愧不如。”

皇帝因为杨谊查冯昭仪中毒的案子有功，官升御史大夫，又加太子少傅，一下子成了这朝中的新贵。要知道应国的惯例，御史大夫可是预备丞相，默认为下一届丞相的接班人。

才二十三岁就位极人臣，这是他董贤羡慕不来的。

皇帝微微闭目养神，道：“你要是干杨谊干的活儿，这御史大夫就你做。”

“皇上快别笑话臣了，臣哪有那般能耐。”董贤有很优秀的品质就是自知之明，没有能耐就去挑大梁，结局会很惨很惨。

而且太子少傅是虚职，一般是荣誉性奖励的称号，只有这个御史大人是实职，参与朝政的处理。

而且虽然现在封杨谊为御史大夫，但日后的日子还长，谁知道他以后有没有命成为丞相。毕竟丞相要么外戚出身、要么世家大族出身、要么军功武将出身，杨谊是一个不占，而且身世也不能说。

董贤见皇帝不语，话锋一转道：“陛下，最近冯昭仪的紫宸殿可热闹。”

昨天皇帝留宿紫宸殿，也发现了这件事，不仅冯婉脸上挂着笑容，连奴婢也觉得喜气洋洋。他还问了句，不过让冯婉三言两语打发了。

皇帝：“哦？说来听听。”

“冯昭仪的妹妹冯如好像议亲呢！”

这个啊，他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稀奇。那个冯如他见过，长得雪肤花貌，天仙一般的人物，谁要是娶了也是天大的福气。

议亲，皇帝突然想起里杨谊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娶亲。“杨谊去没去？”

“臣倒是没听说杨大人去。不过臣要是杨大人，臣也不去。”接着董贤就把冯如的“风流史”当笑话一样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完后都笑了，他这个小姨子还真是有趣。

“杨谊她都看不上，她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神仙？”皇帝有些难以置信。

董贤：“说来您可能不信，冯昭仪最宝贝这个妹妹，却给她选了一个商人，就是皇商秦家的二公子。”

“啥？”皇帝更不理解。“冯婉怎么想的？”

自古官家商家泾渭分明，即使商人积累了庞大的物质财富，也会被做官的看不起，这是鄙视，政策传统文化留下来的鄙视。

而且一但从商，一辈子就是商籍，永远不能做官，子孙后代也不能做官。

皇帝不禁再次发问：“这冯婉怎么想的？”

难不成真是冯言章的事给她吓破了胆？果然是个懦弱无用的女人。

不行，这桩婚事在他这看也不行，冯婉光替自己那点小利想，她也不想想太子有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