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公主

按照自己对史书的记忆，在未来的不久会爆发一场大案，巫蛊之祸。按照月惜史写史书的风格，这件事没细节，就写了皇帝如何震怒、处置的多少人、关于巫蛊是谁诅咒的没有只字片语。

这件事要么是史书被删改了，要么是这件事有人故意隐瞒。

但其中的有一条结果就是，杨谊因为查案有功，被封侯。

这会和杨谊有关吗，会不会是杨谊为了攫取权力制造的冤案？

冯如思考过多次，编纂古代民法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杨谊不大权在握，根本没能力编纂。

所以杨谊从一个刀笔吏走上来，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否则前功尽弃。

但是把手伸来后宫，属实不是杨谊的风格。

巫蛊之祸不管什么是开端，冯如都要加倍提防。后宫有可能是皇帝的后宫、也有可能是太后的长乐宫。

所以冯如必须要未雨绸缪起来。

冯如是现代人，对古代律法并不熟悉。这件事还得问杨谊，应国的法学大家。

本来等着朝会散了就去找杨谊，谁承想今天的朝会迟迟不散，比往日整整推迟了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朝会散了，月惜史率先出来，眼神迷离，看着困得不得了。

杨谊比他们好点，但看着也有些疲态。不过他身形仪态好，那点疲态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两个内耗成这样？

侍奉皇帝用膳，皇帝脸色也不好看，菜也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下了。

冯如不敢问皇帝，只能去问杨谊和月惜史。一安排好尚食局的差事，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尚书房。

一进尚书房，里面安安静静，只有一股熏香的清幽，透过一个书架，冯如看见杨谊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东西，专心致志。

执笔的手骨节分明，微微颤动，侧颜流畅的线条在暖色的阳光下让人着迷。

冯如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是纯纯的文人仪态，月惜史说他以前志向是习武，她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月惜史看见了她，喊道：“是不是来送吃的的，我快饿死了！”

冯如提着食盒进去，将食物取出来放在桌上。

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这话一出，杨谊用手揉揉眉头，生怕脑袋嗡嗡作响。

月惜史直接用手掌揉太阳穴。

“今天朝廷上在争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他们争论不休，就吵到现在。”杨谊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月惜史腾的坐直了，道：“这事还不小啊！”

杨谊之前承办的案子很多都比今天的事大，所以他认为不是大案也不足为奇。

“什么事?”冯如看着二人，双目炯炯有神。

“还不是华阴公主，之前被陛下训斥一番，还不老实。如今和小窦侯大打出手，自己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被打断了。”

“那小窦侯呢？”

“脸被挠花了。”

冯如也颇为震惊，“这小窦侯胆子委实不小！连公主也打！”

但冯如反问道，“那你们俩怎么成这副模样？”

“小窦侯被下狱了，如今商量怎么处置他。那群大臣抓着子义不放，问他怎么处罚合适。”月惜史愤愤不平道。

那时候大殿吵起来，根本没人考虑律法的问题，都一股脑的问皇帝如何处置。

皇帝被烦的不行，随口一句问“问御史去”，便把球推到了杨谊那。

这是皇帝的家务事，杨谊根本不敢参与。若真按照律法，丈夫打妻子哪里需要什么惩罚。

但公主是皇室身份，打公主不是打皇家脸吗，确实大不敬。两边都有道理，皇帝都不表态，杨谊怎么表态。

这下好了，所有人开始和杨谊打擂台，月惜史负责记录。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和菜市场一样，也顾不上什么斯文礼仪。

“那杨大人你确实不容易！”冯如颇为同情，还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润润嗓子。”

杨谊有舌战群儒，据理力争的经验，没有和一群泼夫理论的经验。争论到最后，直接上升为人身攻击。

今天的经验总结就是，做人不能太斯文。

“陛下没表态吗？”

杨谊接过茶，喝了一口道，“没有，陛下也是两头为难。左右这件事这几天也就有结果了，拖不了太久。”

窦家本来就是太后娘家，如果直接处死小窦侯太后也不会答应。轻轻处罚了吧，又怕有损皇室颜面。

本来就是夫妻打架打猛了，放在寻常人家，官府打几板子，请人好好说说也就算了。

偏偏是公主，身份特殊。华阴公主的性子又是不肯吃亏，估计他们婚事得散。

冯如趁机问道：“那小窦侯要是行巫蛊诅咒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