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名字(伊藤)
“你可以走了。”千若无其事的要赶人,“我有名字,伊藤。”男子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事后的疲惫,很明显,被摧残的嫩花需要休息。
他一扬手,一个小巧的5ml茶色瓶被丢了过来。
“奖励?给我的封口费?是什么呢?”千问。
“1%的硝酸银,预防淋病奈瑟菌的。”,伊藤告诫千要把药物储存在干燥,避光,阴凉,通风处。
他的“好”也仅仅只是限定在某些规则当中,伊藤无心世事,性格使他愿意接受条条框框的束缚,甚至表现得像个符合完美道德的“贵族”。可他自己明白,他只是不在乎这些,若是遇着想要的......他也是毫不吝啬。
“我说,您也该离开了。”
伊藤脆弱的撑坐起来。
“怎么情势好像不太对味?”千的第六感很准的,一震兵荒马乱,天旋地转,千被男人摁在墙上,脑袋磕到窗棱边,“他要干什么?”千一脸正气挡着不让靠近。
伊藤扯开自己的领带,将千脸旁的碎发别在耳后,挑起女孩的下巴,慢慢靠近,在用磁性又有魅力的声音对千说“置顶我”。
剧场——
耶稣:你有什么愿望吗?
伊藤:我想让世界毁灭。
耶稣:这太难了,我们换一个吧。
伊藤:我想要千在心里置顶我。
耶稣:我们还是谈谈如何毁灭世界吧。
一个耶稣神倒在一片血泊下,沾染斑驳血迹的手颤抖着抬起,昏暗的灯光下,神的神情痛苦,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语:“做……不……到……”
知道吗?那天晚上,神坐在36层的楼顶,右眼皮跳了102次,情绪失控了8次,大哭了23次,始终没想明白,千怎么一直不置顶伊藤,为什么比毁灭世界还难办?
在Cindy居住的这片土地上,营地的非正式老大是一个退伍海军陆战队队员,名叫哈奇菲尔德。他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乐高小人:方手,方头,方下巴。
每天都穿同样的跨栏背心,上面沾着疑似血迹的污渍,不过他的黑靴子总是擦得像镜子一样亮。
他剃了个光头(可惜前胸后背却没剃,他真应该考虑一下)。
身上到处都是文身。他还很喜欢枪。腰间两把,背后塞了一把,肩头还挂着一杆。谁拿的枪也没有哈奇菲尔德多。可能这就是他当非正式老大的一个原因吧。
多亏了哈奇菲尔德的马仔,他及时报告了哈奇菲尔德,要紧关头赶走了胡作非为的伊藤。
……
世界变化不停,人潮川流不息,到Cindy怀胎的尾声时,大部分城镇都被废弃了,千怀疑过主城中心发生了什么革命,难道是巴德尔搞的变化?
城镇的光源与灯火稀稀落落,下水管道塞满了枯叶,虫骸,商店里有价值的东西早就被洗劫一空。有些街道上的污水足有一英寸深。
夏季暴风雨的闪电造成的火灾四处可见,干旱又在某些地区表征明显,考拉熊,巨蜥,蝾螈,翘嘴鹦鹉,不断有烧焦动物的尸体直挺挺躺在平原,尸体的问题来了。
死亡动物数到达某一个临界点之后,你就招架不住了。掩埋或焚烧尸体的速度总是不够快。
而这年夏天特别热,腐肉的臭气就像一层隐形毒雾在空气中挥之不去。哈奇菲尔德指挥我们把布条浸在香水里,然后系在口鼻上,不过一天的工夫,臭气就侵入布条,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干呕了。直到——习惯它为止。——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