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坦白

“你要是还不老实，我就立刻把你的下巴卸回来。”风舞雩摩挲了下“风梓可”的脱臼位置，温和地说道，“听懂了就眨三下眼睛。”

“风梓可”连忙用力眨了三下眼睛。

风舞雩随手抓起床单的一角往“风梓可”嘴里一塞，然后手上一个用力……

“唔！”

刚正回下颚骨的“风梓可”痛个半死，又痛麻了整个下巴没知觉，直接整个人跪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等她平静些了，风舞雩才开口道：“好了，说吧，你是谁？从哪来的？什么时候冒充的风梓可？真正的风梓可又在哪里？”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的？明明你从来不关心我！”

“你不知道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么？”风舞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再怎么不亲近，有些东西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胡，胡说！”风梓可似乎出奇地愤怒，“风梓语你要是能感应到我快死了，那当初为什么不来救我？！”

风舞雩：“……”诶？

方向又岔了？

特么这恩怨到底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啊？！

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把话说清楚。”风舞雩头疼得很，“别跟我打哑谜，不把话说清楚鬼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风梓可被噎了一下，然后她咬着唇思考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了一般，咬牙切齿地瞪着风舞雩愤恨地说道：“你永远是这样，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妈哒！都叫你说大白话了！

“tm具体啥事你倒是说啊！我不知道，然后你自己心里恨着，把自我折磨当自我感动很好玩吗？有病啊？”

风舞雩感觉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

（瞧，这脏话都飙出来了。）

风梓可瞪着风舞雩深呼吸好一会，才能好好说话：

“你哪里懂得，五岁那年，三个哥哥和你——你们四个看到我时那陌生的眼神……

“七岁的时候我能回家住了，但是哥哥们都围着你，我在家里还比不上医院……

“十岁生日那天，我想加入你们，想和你们一起玩，但是我突然发病差点死掉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们的心灵感应又在哪？！

“风梓语，凭什么你是姐姐！凭什么我就要比你病弱！凭什么我是最小的妹妹却不能是最受宠的那一个！明明是你抢了我的营养，明明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凭什么！凭什么是我替你承担所有的苦楚！凭什么？凭什么……”

到了最后，风梓可的声音虚弱了下去，她似乎是终于喊累了。

风舞雩全程安静地看着她。

对此，风梓可注意到了，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风梓语，你真的好冷漠啊！你居然这么无动于衷……也不来可怜可怜我这个妹妹……你可以高高在上，可以随心所欲……为什么我却……凭什么……”

“我好歹是你的妹妹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啊？！”

“……第一，你的痛苦与仇恨我不能感同身受。

“第二，妈妈怀上我们两个本就不容易，更别说生我们的时候去了半条命，所以我们能活着就该知足了。

“第三，自己不自量力差点送命，怪别人是什么毛病？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最后是我找到的你。因为，你躲的地方，是我可能会选择的地方。

“第四，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不知道我凭的是什么。

“第五，在你自怨自艾的时候，你做出了什么改变吗？你又凭什么顶着一张跟我九成相似的脸却天天苦着张脸，然后要求别人更喜欢难看的表情？”

风舞雩顿了顿，继续说：“第六，你自己不自信，羡慕嫉妒我的自信。但是，你自己的问题，又凭什么怪别人？你怨恨的，其实是跟我长得相像的你自己。自恋地说，我是你的一种理想状态，一种你无法达到的理想状态。”

风梓可低着头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说真的，风梓可你的自卑深刻在骨子里，只能依靠一张和我相似的脸来幻想出一个梦，都没有丝毫的勇气去羡慕嫉妒真正完美的凤槿华。”

蓦地，风舞雩倾身，捧起风梓可的脸，让她和她的视线汇成一条：“风梓可，我不管你曾经多么痛苦绝望，但是以后，只要你不说，我还是不会知道。”

闻言，风梓可有些呆滞：“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自苦，别人又不是你，谁知道呢？你好幼稚。”风舞雩又压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那双本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变得暗沉，“幼稚到弱智，一点也不像，活了两辈子的人。”

“啊！”

风梓可一把推开风舞雩，害怕地慌忙后退，然后一下撞到床架上：“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