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己知彼

“姑娘错了，在下方红鱼，四海为家。”方青鱼又欠身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这就走远点。”

于是方青鱼拉着徐子末的手肘转身，想赶紧逃离。他觉得苏言在用一种杀鱼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冰如刀锋，十分可怕。

“慢着！”苏言道，“你方才说‘跳舞算什么’，是什么意思？我苏家自古以舞练术，上可达舞术合一，你信不信，要是刚才我手一抖，你的头颅可能就被割下了。”

方才飞来的羽扇确实没有杀意。

方青鱼转身笑道：“姑娘，您听错了，还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笑话！我从小便可听音识调，听觉甚是敏感，怎么可能听错！”苏言道。

“听音辨调，和听力好有什么关系啊？”徐子末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你......”苏言正要走上前就被门内的声音传回。

“言儿！今日就到这吧！”

见状，方青鱼拉着徐子末跑了，看客也都叹气散去。

苏府内。

“跪下！”声音苍老却有劲，“我让你舞扇是给苏家涨气势的，别给我节外生枝！”

“可是他说......”苏言还没讲完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只好低头道一声，“是。”

“苏文菲，盯着她，我没回来不准起。”老太婆起身捶捶背，“我要去见个老朋友。”

“是！”苏文菲应道。

老太婆走后，苏文菲道：“小言，家主说什么听着就好，莫要回顶了。”

“可是姐姐，是那人无理在前，他先出言不逊的，我本就没做错！”

苏文菲赶忙蹲下捂住苏言的嘴：“莫要再说了，让其他人听去你可不止罚跪这么简单。”

苏文菲伸手轻轻擦去苏言脸上的泪痕：“小言，我们姐妹俩从小流离失所，四处乞讨。后来有幸到了四方城，遇到家主。家主对我们百般照顾，还传授我们苏家界术......”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学跳舞不是为了隔三差五地去跳给外面那群色鬼看的！”苏言眼眶泛红，脸颊的肉疼得微微抽动。

苏家每隔一段时间就让苏言去府前跳舞，一来为了在四方城立足，二来为了几天后的英雄会。苏文菲很是愧疚，若自己的容貌好看些，舞技精湛些，也许苏言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你现在还觉得她美吗？”方青鱼问。

“美，”徐子末细细回想，“跳舞的时候很美。”

......

城南。

茶馆。

“这位客官，您要的茶来了。”店小二道。

“小二，门口写的城南百事通是指谁？”林千羽问道。

店小二笑着指了指：“那，推门进去就是了。”

“谢谢。”

林千羽喝了口茶，起身推门。

只见一人带着黑色太子镜直直坐着，身后明晃晃地刻着——“城南百事通”。

林千羽刚坐下，那人便开口道：“一个问题一百界币。”

“好。”林千羽爽快答应了。

百事通伸手示意。

“城南孙家......”

“这样吧，”百事通从桌底拿出一本书，“这本书，记录了孙府大大小小的所有事物，你想知道的，上面都会记载。只要......一千界币。”百事通竖起一根指头笑着。

“好，但是我要回去取下。”林千羽答应得十分爽快。

“好！你速去速回，我在这等你！”百事通笑得很诡异。

这次的四方城英雄会不同于往日，有很多像林千羽这样的人来打听孙家的事，所以百事通干脆把有关孙府的事编写成一本书，然后再卖出去。

城北吴家。

“吴老头！”

吴老头回头，一个满头白发可依旧神采奕奕的老婆婆杵着拐杖站着。

“苏婆子今天舍得来看我了？”吴老头乐呵呵地笑着。

“老头子，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你讲的怕不是英雄会吧。”吴老头哼了一声，“每次到这时候才想起我来！”

苏婆子笑着：“老头子别这么小心眼。想必你也知道了，孙家今年新收了一个徒弟，说是刀法了得，外面人都说今年是他们家夺魁。”

“一个耍刀的酒鬼，有什么可怕的。”

“怕的当然不是人。只是听说他们前些日子从七星城......”苏婆子一甩手，大声呵斥，“谁！”

扔出的拐杖被屋檐上的红影一鞭子又抽了回来，那人迅速跳到别的屋顶上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