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21 征程颠簸

裙子，双手背在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球场——是那天走在橘和石田身边的女生。

“但是冰帝也很强，所以这场比赛的胜负谁也不知道。”她说着，转过脸来冲我明朗地笑了一下，“对吧，镜见桑？”

我完全噎住了。

“啊，抱歉，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吓到你了吧。”她又笑了笑，“我叫橘杏，是不动峰中学二年级生。之前在女子地区赛上见过镜见桑，所以记住了名字——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出于礼貌，我也做了自我介绍，但对她的名字有点在意，便又试探性地问：“橘……？”

“没错，不动峰的部长橘桔平是我哥哥。”她一点也没有扭捏，大方地直接说出了口，“也正是因为哥哥他，不动峰才能变得这么强。”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想反驳的劲，我回应道：“冰帝是不会输的，橘桑。”

“如果全部用正选出赛的话再这么说也不迟，镜见桑。”她又笑了笑，“而且，叫我杏就好了。”

她对网球部的事好像相当了解。我抿了抿嘴，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因为平时并不怎么关注网球部而丧失了能引出的依据，同时心里浮起了莫名的认同感，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她说得不无道理，这样的布阵，先撇开是否尊重对手不谈，也的确太冒险了些。

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担忧，我盯紧了下方的球场，希望这次上场的选手能像上回那样有出色的发挥。

天空中云流动的速度很快，用肉眼几乎就能够辨出位置在片刻间的变化了。阳光由于云的行进而时强时弱地跳动，让人感觉就像在不同时间段之间来回穿梭一般。然而时间只会朝一个方向前进，在被其要挟着向前走的途中，两场双打比赛结束了。

冰帝分别以4-6和1-6落败。

我的不安漫过了警戒水位，于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场边的老师和正选们。大家看起来都意外的冷静，芥川更是干脆躺在座位上放肆地睡着觉，显得有点焦躁的似乎只有向日一人而已。

下一个上场的单打三号选手是……宍户。

“虽然很遗憾，但是这场是不动峰的胜利了，镜见桑。”这时杏的声音传入耳中，“哥哥不会输给那种选手的。”

“宍户前辈不是什么‘那种选手’，”我想起一直陪着他进行特训的凤来，“反倒是橘桔平桑，我一点也没听说过。”

“因为哥哥他，真正的活跃时期是在九州。”杏答道，“他的实力，是全国级的。”

看起来他倒是有点“九州男儿”的气概，即使只是言语之间。我不再说话，顾不得已有些疲劳的腿脚，继续关注起比赛来。然而，只过了十分钟，我便隐隐感到了对之前不安的验证。

宍户这方完全被压制着，并且状况明显到只要对网球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

冰帝难道要在这种时候……

又过了不知多久，随着一个漂亮的穿越球的落地，裁判的声音终于从扩音喇叭里传了出来。

“比赛结束，胜者橘桔平，比分6-0，不动峰中学晋级准决赛！”

观众席上没有欢呼，欢呼声只从不动峰一侧的选手席上响起了，从这里听显得过于微弱，简直有点不成气候。但不管怎样，他们都是胜利的那方。

“太好了，大家做到了！”杏再次露出了明朗的笑容，“这下就有进军全国的机会了！”

我能明白她的心情，但实在是怎么也无法被她感染，甚至连祝贺她的心情都没有。

冰帝在这种地方因为这种事而输掉，简直就像是被开了玩笑似的让人不甘心吧。

等杏为了庆贺而离开之后，独自站在远处的我就变成了傻瓜似的角色。没有可做的事，我用手攀住铁丝网，望向冰帝选手席方向——观众们都在往那里聚拢，正选们也没有离开，而是围在了比赛结束的宍户身边。

但是，等等……好像有谁不在。

正在我感到不对劲而开始寻找究竟是谁缺席时，自动贩卖机内部饮料“咣”地落下的声音在背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购买饮料的人穿着冰帝队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偏长的深色头发有些随意地翘起了些许。并没发现我一直站在这里似的，他仍然背对着我的方向。

“忍足……前辈？”我诧异于他没有和大家待在一起，便迟疑着唤了一声。

他没有理会我，只再次抬起手往机器里塞了几枚硬币，随后又按了一个按钮，不一会儿，第二瓶饮料也伴随着响声掉落了下来。他弯下腰，将饮料取出，转过身来。

“……明明到观众席上看就好了，真是任性啊，镜见桑。”

“什么啊，”我移了移有点僵硬的脚，“要不是找不到座位的话……”

“给。”他毫不在意地切断我的话音，走近些伸出手将刚买的第二份饮料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