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纠结

沈月亭醒来后，一直不说话、不下地走路，谁也不理，就愣愣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默默流眼泪，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杨运择来劝了好几次，纵是不管用。

沈祺然急得直挠头，在客厅走来走去。杨运择忍着不满，言语间充满指责：“少帅，大小姐不是你的兵，你对她那么残忍，饶是一个男人都挺不了那么久！况且，大小姐也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她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有自由的人，她想走就让她走嘛，又能怎样呢？少帅，你越是这样，她就越怕你、越想离开少帅府！”

沈祺然一脚踹在杨运择的腿上，杨运择没站稳，向后趔趄几步，大腿传来钻心的疼痛。沈祺然满面怒容，用手指着他：“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是不是这些年我太纵容你，你忘了你自己是谁？！”

杨运择无所畏惧，心下打定主意：“少帅，我没忘记我自己是谁。是司令收留快要饿死的我，厚葬我爹娘和我妹、供我读书、给我好的生活，我这条命都是沈家的、是少帅的。可是，少帅，你明知道司令府的惨案与大小姐毫无关系，你明明心里也很在意她，她是你姐姐，沈家就只剩你们两个了，那你不能对她好点吗？对一个人好就这么难吗？”

沈祺然申辩：“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这么宠着她，她还是想离开我，究竟是谁对谁残忍？”

杨运择正想再说些什么，抬眼看见沈月亭正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往下走，他忙上前想去扶她：“大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祺然也跟上来道：“你想吃什么，我让阿择去买。”

沈月亭没理沈祺然，只对杨运择说：“那个……阿择，我……你能不能把蔷薇找来，我想让蔷薇去给我买点东西。”沈月亭脸色微红，一只手拽着裙角后摆，有些羞赧。

杨运择不明所以：“大小姐，我帮你买。”

沈月亭为难：“不……不用……你去找蔷薇就行……”

沈祺然茅塞顿开：“你来月事了？”

沈月亭的脸嫣红欲滴，没敢看眼前这两个大男人，迟疑着点点头。

沈祺然朝杨运择说：“那你去安排。我听说，现在有一种洋货，那些名门千金、大家闺秀，都喜欢用。”

杨运择傻眼了：“少帅，那……那洋货是啥啊？”

“是啥你去百货公司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还不快去。”

杨运择悻悻地出门而去，沈祺然横腰抱起沈月亭上楼。

沈月亭双脚乱踢，抵触他的怀抱：“你干什么呀？”

见她终于跟自己开了口，沈祺然内心雀跃不已，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仍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干什么？”沈玉婷扭过头去不想看他，沈祺然又说：“你不是不理我吗？好好搂着我的脖子，把你摔地上我可不负责。”说着，还故意虚晃一下。

沈月亭无法，只好抓紧他的衣服。他的胸膛很暖，就像春日的阳光。从楼梯到卧室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两人都没再讲话，仿佛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

沈祺然想，如果她能一直乖乖的呆在自己怀里，那该多好。

直接把她放在床上，沈祺然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换洗衣物放在床头柜上：“我让厨房给你煮一锅红糖鸡蛋水，再做些红糖小米粥。红糖糍粑想吃吗？要不，红糖枣糕怎么样？”

沈月亭没忍住乐了一下，不过就是月事，又不是坐月子，怎么还全是红糖。

沈祺然见她有了笑模样，也很是开心。他温和的说：“你想去哪儿玩、想去哪儿逛，都行，就是……别离开……我们都那么多年没在一起生活了，沈家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不想再过那种没有你的日子。”

沈月亭没回答，沈祺然抬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她：“你答应我好不好？”

就是这副软绵绵的语气，让沈月亭的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小时候的场景。那是她来司令府的第一年，沈祺然和杨运择偷了沈长生的枪，逃学去麒麟山打鸟，是沈月亭最先发现他俩没去上学，吓唬沈祺然说要告诉父亲，沈祺然可怜兮兮的抱着沈月亭的腰，央她千万不能让父亲知道。沈月亭心软，又宠爱沈祺然，当然没把这事告诉沈长生。当时，沈祺然就是一模一样的话音：“姐姐，你答应我好不好？别告诉父亲。”

沈月亭还在想事情，没留意沈祺然的脸越来越近，直至，贴近了自己的唇。

沈月亭的手没等推开他，却被他抢先一步，双手握着她的双手往腰间一带，沈月亭想往回挣，没挣开。沈祺然趁势与她的唇舌深入纠缠，直撩得沈月亭不停气喘。

好半天沈祺然才停下，但眼睛一直在看沈月亭，欣赏着她潮红的面颊。

沈月亭不敢正视他：“你不能……”

“我不能哪样？”沈祺然再次吻在她的唇上：“是不能这样？”扯开她的衣领又在她胸前印下一吻：“还是不能这样？”

“我是你……”

沈祺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