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怕了你
”如果没猜错,明媚这通电话应该与菊地请客有关。
“在哪玩呢?抓紧回来。菊地今天晚上请客,他说打你电话总被拦阻,说你好像把他拉黑了。”果然。
“我在杭州呢,今天晚上回不去,你们玩吧。”
“你不会是故意躲出去的吧?真的生气了?为什么?”要不怎么说明媚是个敏感的女人呢,咱不能别那么一针见血吗?
“没有,哪那么多气生,我跟他犯得着吗?他是我什么人。”
“没生气就好,你真的回不来?”
“是呀,几个老同学聚聚。”
“你今天下午不是去奉贤了吗?啥时候又跑到杭州了?”
“在奉贤接到老同学的电话,他们是直接来奉贤接我的。”真有本事,去奉贤你也能知道。等会得跟老余口径一致,别穿帮了。
“这多没劲,人家本来是请你的,结果主角没到,我们这些配角去了,你不让人家扫兴吗。”
“不会的,祝你们玩得开心。”
挂了明媚的电话,海群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跟谁说话呢,说这么久,有人都等急了。”
“谁等急......”窦豆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菊地气急败坏地说:
“真有你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如果不是海群告诉我,我真不相信我已经被你拉黑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道歉行不?”
窦豆喉头一哽,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呀?到底为什么把他拉黑?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窦豆半天没说话,菊地问道:“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你找不到我。”
“你故意不让我找到你是吧?”
“没有,几个老同学在杭州聚会……”跟明媚撒谎时,窦豆表达得比较流畅自然,但是跟菊地把同样的话再说一遍时,窦豆居然觉得说话是件非常吃力的事,因为你突然就,词语存储不够,喉头梗得难受,心里酸酸楚楚。
“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就这么巧,专等到我请客时,你们老同学聚会!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说好了今天请大家聚聚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口说说?你在我面前有过正经话吗?”窦豆恼火了,就像顷刻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说话一下子就畅快淋漓起来。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说话不算话吗?”
“你说话算不算话,你自己知道!”
“红豆豆,你别不讲理,我哪句话说过不算话了?”
窦豆厉声道:“非要我挑明吗?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说话算不算数又该如何?”
“红豆豆!你怎么这么会气人呢?我看你是误会我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我没兴趣,恕难相告。”窦豆“啪”把电话挂了。
菊地再打过去,窦豆已经关机了。
菊地只好用海群的手机给窦豆发了个信息,恶狠狠地说:“红豆豆,算你狠,怕了你!菊地。”为了要窦豆明白是他在发狠,而不是海群,他还特意在短信下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天晚上,服装厂的女工集体宿舍里,只有窦豆一个人,她安安静静地缝制了大半夜的花儿。她用黄色的雷丝缝制了很多很多玫瑰,她把这些玫瑰连缀成一个靠垫,那种贵气无比的黄色很霸道、很惊心、也很凄凉。
窦豆一边做着花,一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刘文正的《黄色玫瑰》:
摘一束黄色的玫瑰花
寄给你表示我想忘了你
虽然一时我还不能忘记
褪色的梦总有天会清醒
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有些话我不想再提起
既然你对我已不再真心
还不如早一点分离
过去的无情像狂风暴雨
它来得快又去得急
我不再叹息也不再伤情
过去的让它且过去
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有些话我不想再提起
既然你对我已不再真心
还不如早一点分离
虽然,自己和菊地并非恋人,也不存在分离,但是窦豆那种莫名奇妙的被欺骗、被冷落的伤感无助和寂寞太强烈了。
这一夜,窦豆几乎就没睡。
第二天起来,她到厂外的旷野里走走,西渡江边的凉风习习,轰鸣声突然从上空传来,一架民航机从天上飞过,窦豆不由得抱起自己的胳膊,她想:菊地说他今天要回日本的,他是不是就在这架飞机里?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
一时间,她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对菊地,细细想来,人家哪里得罪自己了?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生这么大的气?
“他不该对我这么好,不该给我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