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度量

“你想哪去了？”

看神情，妮可就知道莫林想岔了。

“我说的献祭，是向魔法之神献祭施法或炼金技术，求神明赐予知识或技能。

可不是你们那些血呼啦嗤的东西…”

“嘘！”莫林连忙打断，“这话可不兴说，不敢对祖灵不敬啊！”

前世的莫林，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可见识了这个世界魔法的神奇，他对神明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生怕行差踏错招来天雷。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祖灵您千万别计较…”

听莫林煞有介事的跟祖灵求情，好笑的同时，妮可也有些感动。

“噗嗤！”妮可忍不住笑出了声，“放心吧！神明没你想的那么闲。”

“想跟神明对话可不容易，需要专门的仪式。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祭司单方面向神明祈祷。”

妮可耐心地向莫林科普。

“你得足够与众不同，才有可能获得神明的回应。”

“如果谁说的话都能听见，那神明得忙成什么样子？”

说罢，想起莫林跟祖灵求情的模样，妮可忍不住再次勾起了嘴角。

莫林这才明白，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

“你准备向神明献祭什么？”莫林强装不动声色，“怎么就能确定，神明会给予回应？”

原本只是随口发问掩饰尴尬，但问题出口，他真的好奇起来。

据妮可刚才所说，神明可不是一般的高冷！

“魔法之神是一位活跃且公正的神明，魔法学院每隔几年，就有人与祂对上话。”妮可解释。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自称与神对话的人在撒谎？又或者他们喝醉了，产生了幻觉？”

莫林前世的无神思想，不小心又跑了出来。

“别人我不知道！”对于莫林的质疑，妮可微微有些恼怒，“但学院最近一次与神对话的人，就是我！

我保证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谎。

我改良了‘法师之手’，将原本的46个法力节点，缩减了4个。为此，神明奖赏了我‘化土为石’的法术。”

额！

莫林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下真得罪人了！

好在妮可并没有真的生气。

她见莫林低垂着头，明显自知理亏，便也不为己甚。

赏了莫林一个大大的白眼，算是揭过了此事。

“至于献祭什么东西，那就要看你了。”妮可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

啊？

看我？

莫林一呆。

除了腰子，我还有什么能拿出来献祭的？

难道要给神明唱首歌？

莫林摩挲着下巴。

也不是不可能！

说不定魔法之神跟祖灵一样，也是个音乐爱好者呢？

见他成功从垂头丧气，变成了呆头呆脑，妮可摇头轻叹，直接揭晓了答案：

“你能一次就成功炼出变人药剂，一定有诀窍吧？

将这法子献祭给魔法之神！

只要没有其他人献祭过同样的方案，就可以获得祂的恩赐。”

“那个…”莫林有些为难。

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之所以一次就能炼药成功，除了运气好之外——

只是因为前世会做菜，对配方上的少许、适量，把握得比较好。

要说确实也算个诀窍，但神明多半不会对此有什么兴趣。

莫林抬起头，恰对上妮可充满期待的眼神。

慌乱地转开视线，莫林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虽然不能教神明做菜，但想要提高目前的炼金成功率，似乎也并不是没办法。

作为蝉联学院最佳炼金师的存在，妮可的炼金方法，应该能代表这个世界的主流。

那么，只要“发明”一套度量单位，就能立竿见影地，大幅提高炼金成功率。

“很为难吗？”

妮可却以为他心有顾忌，柔声劝道：“你大可不必担心，神明高高在上，并不会干涉凡间的争斗。

而且无人知道神明的种族，说不定祂也是一位哥布林呢？”

“额！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跟神明套套近乎。”莫林哈哈一笑。

“千万不可对…”妮可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转头看去，果然见到莫林正努力憋着笑。

“哼！”妮可懊恼地背转身。

“哈哈！开玩笑的！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信不过你？”莫林笑道。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妮可刚才的话，是误以为他不愿将“诀窍”透露给人类。

冤枉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