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空明的算计

第二日，小雨淅淅沥沥起来，陆氏和葛妈妈一早就坐着马车下了山。聊楚打听到二人是去了黄监州家里，匆忙来禀报喃月。

喃月身体已不似那么虚弱，聊楚扶着她下了床。

“将窗子打开一些，屋子里一股子药味，呛得我头发晕。”

“哎。”聊楚去将窗子推了出去，雨声传了进来，雨汽带着泥土的味道让喃月清爽了不少。

喃月想离窗子近一些，聊楚拦着不让。

“您这病才刚好些，可别再受了风，您若是热，我给您扇扇。”说完就打着团扇。

喃月拉过聊楚让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我没事——对了常圆和常慧可曾来过？”

聊楚身体微微向喃月一侧倾斜，嘟着嘴说道：“来过，只是看了常莲后就回了，也没说来看姑娘。”

“常圆大概是想避嫌罢了，我明白她。”喃月暗叹，常圆真是生了颗玲珑心，若是寻常人见自己将常莲要来，可能便来求也捎上她们。可偏偏她们为了不让自己多想，连见面都避免了。

聊楚不明白，只觉得常圆和常慧都是白眼狼。

雨停了，云开日霁，阳光洒过的绿枝斑驳的影子着印在地面的水洼里，鸟儿出来觅食，扑腾着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的树梢上。

喃月又写了信让聊楚送到小季手里，锦佑她是放心的，只是一些事还要嘱咐一下。

只是聊楚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喃月有些不放心，就披了件衣服，由两个丫鬟陪着去了前殿，看见常苓和聊楚、小季都被按着跪在地上，几个香客在旁边站着议论纷纷。

喃月捏着拳头从几个姑子身边挤了进去，“空远师太这是做什么？”

空远冷笑道：“她们两个和这个男孩拉拉扯扯，贫尼须得问清缘由才是。”

空远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香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喃月哼了一声说道：“师太可知这世上有面宝镜，心中有什么的就会显现什么，得道高僧会看见莲花，恶贯满盈者会看见烂肉，娼妓看见的便是男女之事，师太您又看见什么了呢？”

“你......”空远指着喃月说不出话来。

“一个十岁的年纪的小男孩，两个女孩也是这般大。旁人只当是三个孩子玩闹，偏偏师太说出口就是拉拉扯扯，怎么佛经上没有讲口业吗？”喃月向前一步，眼神犀利地看向空远。

空远不去看喃月的眼睛，只解释道：“贫尼只是口误。”

喃月说道：“既是口误，师太还是让这些师父们松开手才是，地上潮湿，孩子们莫要着凉才是。”

空远无奈，只得示意抓着三人的几位尼姑松手。香客们也都不再议论，正要散的当间，空明从后面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林施主病未好，还是回去吧。”空明又笑着看向小季，“这位小施主，佛家重地不可玩闹，也请回吧。”

小季看向喃月，喃月微微颔首，小季这才退了出去，喃月手指抠着手心，她觉得空明要使什么坏招。

空明转过身看向聊楚，“您也跟林施主回吧，这边香客多，不是玩耍之地。”聊楚气呼呼走到喃月身后站着。

喃月直直地看向空明，见她对着常苓说道：“你与他们不是一样的，在殿里怎可玩闹？且不说是对佛祖菩萨的不敬，若是冲撞了香客可怎么好？只是念你年纪小，去秋雨院抄几日经书吧。”

常苓咬着嘴唇，她不想去，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死了。

喃月和聊楚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但这些香客并不知道，看他们的样子还觉得空明慈悲，罚的也不过分。

“不行！”聊楚向前一步喊道。

喃月攥着衣服，她看向四周的香客，拉回聊楚。

“哦？为何不行？聊楚姑娘可是觉得我罚的重了？”空明带着戏谑眼神说道。

“就是......”聊楚不知道要怎么说。

喃月冷静下来笑道：“是罚的轻了，既然对佛祖不敬，又冲撞了香客，不如就罚她在这殿上跪着抄写经书给香客们，也算是弥补了犯下的错。”

空明蹙眉冷视，喃月毫不退缩。

香客们因能白得一些手抄经书，有人开始说话：“这个罚的好，也让她涨涨教训。”

又有人附和：“对，就该这么罚。”

空明冷了脸，旋即又笑道：“既然如此那边依林施主所言吧。”

喃月和聊楚都松了一口气，慢慢往回走，路上喃月问聊楚道：“为何今日空明和空远都去了正殿？”

聊楚低声道：“空显和空衣都死了，陆姨母和空远吵了架，空远就被空明派去了殿里接待香客去了，原先都是空衣接待香客的。”

喃月又问道：“你知道空远和陆姨母为何吵架吗？”

聊楚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道：“常苓跟我说是因为空远要对付夫人，陆姨母不同意，就吵起来了。空远说陆姨母还是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