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立谦远行

没一会儿满儿回来，说立谦来见喃月。还没等喃月说话，立谦就已经进来了。

“大哥哥。”喃月行礼。

立谦还没仔细看过喃月，今儿一看却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

“喃月妹妹梳了发髻，簪了发钗，长大了。”

喃月笑道：“大哥哥如今也有了官职，也是光耀门楣了。”

立谦见喃月倒也和善，就说道：“当年是哥哥的不是，今儿给妹妹赔罪。”

“都过去了，大哥哥莫要再提。”喃月见他要去那苦院之地，还这么小的年纪，不免有些同情，对之前的事就没那么介意了。

立谦笑道：“我这一去，不知何年归来，希望妹妹能帮我多照看姨娘。”

喃月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有祖母和母亲，怎么也轮不到我照看。”

立谦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喃月，说道：“姨娘是个单纯没什么心思的，我想求妹妹别把那些计谋用在姨娘身上。他日我戎马归来，自然不会亏待你。”

喃月只感觉气往上冲，她极力去压制，几个丫鬟在身后不敢吱声，就连聊楚也只能心疼地看着喃月。

“我怎么会伤害自家人？当初劝祖父同意你去习武，我自以为大哥哥是懂我的？”喃月眼眶泛红，衣衫下的手死死攥着衣裳。

立谦劝道：“不管为何，也不应该诓骗家人。我没有把事情告诉祖父，也是念你为了我。当年的事我也有错，你也不对，日后你也不要再这样做了。”

“是，谨遵大哥哥教诲。”喃月忍着不快，将立谦送出留霜院。

聊楚上前安慰，喃月让她们出去，留自己静一静。

晚上，陆氏带着葛妈妈来了留霜院，喃月去迎她们进来。

陆氏和喃月坐在榻上，丫鬟们都被遣到外面去。

“下个月你外祖母寿宴，我给你准备几身衣裳你选选，既然已经及笄了，就穿的鲜亮一些。”

喃月应下。

陆氏又说道：“你大哥哥出远门，你为何只送了《心经》？”

喃月笑道：“母亲都给大哥哥安排好了，我就偷些懒。”

陆氏盯着喃月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不要因为他是庶子，就如此。我不给他剑，是因为担心弄丢了御赐之物受到责罚，并不是不愿意给他。”

“我明白的，母亲，我这几日就赶些针线出来。”喃月勉强笑着。

陆氏这才满意，又道：“天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

喃月送走陆氏后，坐在榻上，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累的。

“姑娘歇下吗？”聊楚走过来问道。

喃月摇了摇头，说道：“把针线拿出来吧，我要给大哥哥做双鞋子。”

聊楚劝道：“明儿再做吧，太伤眼了。”

喃月摇摇头道：“来不及的，托人去问问大哥哥穿多大的鞋？”

聊楚刚想去，满儿忙走过来说：“我知道”，又解释说：“我见过三姑娘送的鞋子”

喃月嗯了一声，熬了通宵，也才做出一只，第二日又做一个白天才堪堪做完。

熬得眼睛通红，聊楚抿着嘴扶着喃月躺下，喃月实在是困极了，沾枕头就睡着了。

满儿拿着鞋子，高兴地送去了落梅院，立谦也收下了，见了几回满儿，见她无论说话还是规矩都很妥帖的，就说道：“你是好的，以后劝着点你们姑娘。”

满儿应下，小步缓缓离开，转角处微微侧身回头，立谦朝这边笑了一下，满儿咬着唇，耳廓上染了粉色。

立谦走了，作为兄妹，喃月、青月、立诚以及二房三房的三个妹妹都去送了他，依依惜别之际，青月哭得不能自已，再瞧喃月只干巴巴说了句一路平安，再无他话。

立谦走后，日子就恢复到平常来，与青月、立诚的关系也不甚好，陆氏虽然多次教导喃月，但喃月嘴上应着，实际还是没什么行动。倒也不是喃月不想好，青月那儿，她不敢沾边，立诚又讨厌她，她又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就这样才只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平静地过着日子。

直到林家发生了件大事，林哲迌被休回家。

林哲越是老太太的小女儿，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嫁的也是清贵楚家，楚家老太爷拜国子祭酒，楚岭菡也是少年得志，高中进士，外派和州做拜六品推官。

然而多年不得已升迁，愈发壮志难酬，常喝酒作诗。林哲越担心诗里面有一些不当言辞传到宫里面惹龙颜不悦，多次劝告，却被拳脚相向。

没成想，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被生生打掉了。她一气之下烧了楚岭菡作的诗，楚岭菡恼怒，以其多年无所出的理由休了她。林哲越无处可去，这才回了京城。

喃月听了葛妈妈跟她说的这些，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姑有了些同情。

第二日喃月去给老太太请安就看到了她的这个姑姑，相貌随了老太太，虽不是倾城倾国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