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靠近,如在梦中
把霍承宴扶到客房的床上躺好,付戈就自觉地不多听不多看,掉头往外走,却被云吻喊了回来。
“你往哪儿跑呢?”
“啊?殿下,还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吗?”
“来把他的药性解了啊。”
云吻和付戈一坐一站,对视几秒,皆是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最后还是付戈一脸为难,率先开口:“殿下,解春药这种事情应该找大夫,属下不会啊!”
啊?原来不是所有习武之人都会师父点穴那几招的吗?云吻顿时嫌弃地朝付戈招招手,“这都不会,回去跟你们南统领好好学学。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哦哦。”
这付戈,平时看着怪会来事儿的,怎么这个时候倒光愣着了。
云吻低头将自己的裙摆从霍承宴紧紧攥着的拳头中拉扯出,可能是药物的后劲逐渐上来,霍承宴此刻面色潮红,胸口大幅度起伏,宛如脱水的鱼儿。
在房内寻了一圈,云吻瞧见一木桶里面装了干净的水,便将随身携带的帕子浸湿,回到霍承宴身边,替他擦拭额头和颈部,想替他降降温。
“殿下……做什么?”霍承宴忽然睁开眼睛,抓住云吻的手腕,有些警觉地看她。
“拿凉水给你降温,是否会好受些?”
“嗯……多谢殿下……”
霍承宴松开云吻时,心中竟有些不舍。其实他觉得,比起凉水,那微凉且香软的纤细手腕,似乎更能抚平他此刻心中燥热。
云吻又浸湿一次被霍承宴焐热的帕子,可对于霍承宴来说,那双在他面上和颈部游走的手非但没有减轻他的苦楚,反而加重了对他的折磨。
他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床边近在咫尺的婀娜身形,恍惚变成了天上神女,忽远忽近捉摸不透,时而轻柔时而危险。
“殿下,府内没有郎中,只能去府外请,属下怕惊动了旁人……”付戈去而复返,一下子打破了霍承宴眼前的幻境,意识恢复几分,像是从云端跌回了现实。
“拿这个,”他摸索着取下腰间那枚竹纹青玉佩,递给云吻,“将这个拿给我身边的侍从青松,叫他去请了郎中从小门带进来。”
云吻接过玉佩,却不照他说的去吩咐付戈。
“霍大人好像清醒些了?”云吻俯下身,手撑在霍承宴枕边,垂头看着他道,“郎中本宫自然会替霍大人请,不过在这之前,霍大人能否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殿下,还真是狠心……竟是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肯放过吗?”霍承宴注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好像一把尖刀,将他的神志和身体割裂成了两个部分。
他意识到云吻果然是对霍家存有疑心,头脑飞速运转,不想让自己在交谈中落入被动。他的心却在蛊惑着他的眼神、他的手指,要它们去落在那红唇之上。
“霍大人可否告诉本宫,初七的祭祀祈福为何告假?前几日,在城西的那家铁匠铺子购置了什么东西?”
云吻问得甚是直白,霍承宴张了张口,却觉得如今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因为他根本无法集中思维到正事上。
到底是何人如此居心,暗使这样卑鄙的药物?霍承宴只记得当时衣服被茶水沾湿,他在回房途中忽然头晕目眩,这时有穿着府内小厮衣裳的人主动来搀扶自己,他便任由那小厮撑着自己走。
好一阵过后,他才发现出那小厮没有将他扶回他的院内,而是走到了府内一处常年闲置的客房前。他当即觉出不对,挣脱开实际上为控制的搀扶,借着对府内地形的熟悉,钻进竹林中,躲开了那小厮的追赶,这才碰到了云吻。
“如何?霍大人沉思许久,想好怎么跟本宫解释了吗?”
“殿下,”霍承宴飘忽的眼神再次聚焦到云吻脸上,艰难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恳切,“此事臣有口难辩,待到明日,臣……带殿下去一个地方,殿下一看便知……”
“等到明日?”云吻轻笑一声,不屑道,“本宫已把所有疑点说于你听,本宫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本宫瞧不见的地方,编造好理由等着本宫?”
“殿下太过高估臣了,殿下若是在信不过臣,在明日到来之前将臣严加看管起来也可,只是,能否先为臣请来医师?”
瞧着霍承宴闭眼强行忍耐的模样,付戈都觉得云吻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这霍大人可真是够有毅力,中了春药,还能硬生生在这儿忍这么久。
付戈上前一步,为云吻出起主意,“殿下,不若把人带回宫中看管?或者属下去把他的通房侍妾什么的带来,至少让人纾解一下。”他又放低音量,与云吻耳语,“殿下,这男人憋久了,可是会把人憋坏的。”
云吻听得这话,顿时脸一红,她光顾着紧紧逼问,确实没想到还有这方面。
这下经付戈一提醒,她看着霍承宴的眼神还多了几分抱歉,“霍大人,你看呢?要不找你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