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情
队伍在道旁歇下,让尚可薪捡树枝在泥地上画出看到的武器,栖真咦了一声:“方天画戟!”
别问她为何知道,三国连环画陪小包子快看吐了,她能认不出此物?
栖真琢磨:原本以为敌人也会法术,起码可以像太子那样御剑,但现在看来他们却是老老实实骑马,而且主将和士兵皆配兵器。
你能想象风宿恒天天拿把大刀四处逛吗?不可能!他自己就是核武,动动手指就能变出武器。
换句话说,那些真正手持武器的,到有可能是不会法术的普通人。
想到这里栖真问:“你们看到大神官吗?”
尚可薪摇头,“没瞧见,队伍里没有。”
栖真皱眉,难道自己推测有漏?
若敌军皆为普通人,没道理大神官干不过他们!可大神官若无不敌,如今又身在何处?
英迈见她凝眉,心急道:“到底怎样?敌人都快到清音缥缈城啦!”
栖真没理他,转而问尚可薪:“你说敌军离缥缈城还有三十里地,是按什么时间点算起?”
尚可薪道:“我们回来耗费了四个时辰,我算过他们脚程,我说的差不多三十里地,是照我回来复命,即此刻算起。”
栖真点头,这人脑子清楚,是个人才!
英迈见沈兰珍和尚可薪一来一回,似乎一点不心急,不由上火道:“敌人快打到面前了!能否说些实际的?”
栖真问:“主将大人觉得该当如何?”
英迈见她反问,恼羞成怒,“自然是尽快赶去缥缈城阻止敌军入城啊!”
栖真哦了一声,继续问:“缥缈城的城墙可高?厚度可够?”
英迈噎住:“城墙?关城墙什么事?”
栖真奇了:“主将大人要守城,不看看这城墙是不是够牢固?”
英迈挠头:“我没去过缥缈城,不知城墙什么样。”
一旁围听的沈安道:“小人去过,小人知道!”也用树枝在地上画了道城墙模样,下面是城墩,上面是戍楼一样的高台,城墩上赫然三道大门。
栖真问:“一段城墙还整三道门?”
“小姐,哪座城的中门不是只有皇族可走?这中间最大的中南门也一样!平时不开的。清音缥缈城地处东西要道,人来人往客流极大,所以左右分设二门,入城的走奎门,出城的走夔门,这是规矩。”
英迈道:“这不成了吗?有完备的城墙和城门,我们把门一关,还怕敌军在外乱砍乱射?”
栖真无奈道:“把门一关,他们就不能攻城?说不定人家还带飞索,往墙上一抛,蹭蹭翻进来,你有一百个人在后面顶门都没用!
英迈回神,“直接杀出去呢?这里三道门,我们拆成三股,每百人守一道门。”
他又挠了挠头,“也不对,若敌人只进攻一处,那就是以两百之数对我们一百,可把三百人只聚在一处城门,万一敌人选了别处,我们又扑了空,再回防就来不及。”
沈安道:“在中南门设两百人,奎门和夔门各设五十人呢?五十人撑不了多久,但好在中南门离两边都不远,若敌军走中间,我们两百人和对方旗鼓相当。他们只取一座偏门,我们也来得及将中南门的人调过去。”
英迈拍手:“好主意!”
尚可薪道:“我们找缥缈城的城守大人,让城中劳力一起御敌,届时人数必定三倍、甚至四倍于敌军!”
这时栖真问:“凉阴、凉降二镇多少人口?”
沈安道:“老爷说过,约莫五千户,三四万人。”
栖真对上英迈不耐烦的视线,“为何三万之众都没拦下区区二百骑?”
英迈争辩,“那不一样!那时敌军初至,两镇百姓没想到是敌军来犯,自然不知反抗啊!”
栖真拿树枝在地上画了条横线,在上面标了三个点,指着中间这个点道:“这是清音缥缈城,右边这点是我们现下所在处,左边这个,是顾大人所在的凉西郡。尚大人遇见敌军时,他们可是早过了凉西郡?”
尚可薪道:“是,那时他们正从凉西郡往缥缈城方向的路上,确实过了凉西郡。”
栖真道:“顾大人都飞鸽回宫通报敌情了,必定知道这是敌军进犯吧?凉西郡应该不止五千户,可为何连顾大人都没拦住这二百骑?”
现场鸦雀无声。
许久才听尚可薪沉声:“敌强我弱,凉西未必没有抵抗,只是……没有拦住!”
栖真问:“敌军是正规部队,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凭什么我们这三百个平民百姓就自信杀得过他们呢?”
她本想说“乌合之众”,话到嘴边留了情,改成“平民百姓”。
即使如此,这番话也让英迈急红眼。
“你别在这里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干嘛来的?难道不是为了上阵杀敌?若连我们都怯战,那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