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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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四娘带她一路看,一路讲,从女娃讲到老妪,还有不同场合如何着装,馆中皆有陈列。
栖真听着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穿衣有那么多门道,以后可不能乱买一气。
万一买回套寡妇穿的,多晦气!
而馆中那么多服饰,最弹眼落睛的,当数馆内居中立的一套红艳的大婚服。
这婚服佩玉镶珠,雍容华贵,极长的拖尾,瞧着很是繁复大气。
花四娘见栖真对那礼服不错眼,笑道:“此乃馆中珍品,备给大王妃的婚服,可惜大殿下拒婚,这婚服呀,便没能送进宫。”
“大殿下?”
花四娘面上有“你难道不知道?还问我?”的嬉笑:“就是姑娘身边的陛下啊!”
风宿恒在辛丰是大皇子,在大容则为王,花四娘才这般称呼。
栖真愣忡,又对婚服看了半晌。
“原以为早晚用得上,可这套婚服在此扎根多年就献不出去。不过听阿爹说,最近陛下让我们制备新的,看来啊,好事近了!”
当真铁树开花与有荣焉,花四娘笑地收不住,又带栖真去另外两馆,一个陈列着各类首饰,一个则是胭脂水粉。
簪环钗佩间,从身份象征讲到诗词典故,花四娘最后道:“穿衣搭配虽是身外之物,明里暗里也可寄人情思。哪个有情郎不愿心上人打扮得漂亮得体,哪个女子又能全然不在乎外貌与世无争?爹爹一直说,我们花氏存在的意义便是给人多些寄托,还一个繁花似锦的世间才好!”
栖真道:“确实。”
花四娘夸张叹气:“别的女子来到此处,见如此多首饰水粉无不心喜,我瞧姑娘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栖真忙道:“哪里!听四娘说的,入迷了嘛。”
回到小楼热水沐浴,水中撒了花瓣和一种不知名的粉,听说养肤的,栖真舒舒服服泡完才觉松快些。
穿着浴袍一样的绸衣,在花四娘指挥下往榻上一躺。
然后脸、脖子、手就再不是她的了。
热敷,涂泥,清洗,覆粉。
栖真感叹,这边美容事业也如此发达,一点不比现代差,不知开发几款面膜,有没有市场。
便和花四娘一提,两人像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一晚上。
终于被人剥了三层皮似地躺床上去,栖真已经精疲力尽,想不动多余的事了。
第二日一早四娘又来教她梳头上妆。
上不上妆栖真不在意,但梳头这事,确实要好好学。
“我每日外出惯,没时间一早上对镜梳妆,有简单好梳的发髻教一个,感激不尽。”
花四娘在纸上画了三种发型,直言道:“姑娘长相明媚,不需华贵发髻装饰,那样反而显得累赘,可这么随便一盘也是不行的,暴殄天物啊。”
栖真哭笑不得,花四娘道:“额头好看要露出来,别给刘海遮了,你看,气势不同了吧?这三种发髻好学,都教你。”
栖真倒是用心,怎奈手笨,比不上人家多年挽发功力,花四娘便拿出三种不同形状的箍子:“多练便好,这些给你,一用能把发髻扎紧。”
栖真一试果然速成,高兴不已。
终于不用每日起床为梳头烦恼了。
一想,又有点心浮气躁……
好几次晨起梳妆,小白就在旁边,她怎么都梳不好的窘样只怕都被他看去。
唉……
难怪他要带她来,要她接受点这方面的培训。
花四娘要为她插步摇,栖真回神,连连摆手,“簪子就行,我并非大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戴这个不方便。”
花四娘对她左看右看,觉得可惜,将几套步摇簪花、螺黛唇脂全数装在盒中交付,“现下不戴,不至于将来不戴,遇着心上人,女为悦己者容,不让你用你都想用。啊,瞧我说的,姑娘其实好事将近了吧?”
“好事?”
“你和陛下的好事啊!”
栖真知她误会,忙澄清,“四娘猜错,不是我。”
辛丰谁人不知大殿下不近女色,婚服都订了,不是你是谁?
花四娘当她不好意思承认,笑得心领神会,“昨日你说的那种面膜,我和二哥合计一下,确实可行。不过要用什么材质的膜布,还得多试。姑娘点子好,我便有个不情之请,这点子就当卖于我花家,姑娘别再与别家说道吧?”
说到银子,栖真眼睛一亮,谁叫她又一朝回到解放前,身无分文,不由笑道:“四娘要出多少银子买我这点子?”
花四娘比个数:“如何?”
栖真想了想:“这样吧,面膜就当我们共同开发,你们制作,我出售卖点子。一年利润十万两以下,我分文不取,全数花家净赚,过了十万,我取其三可好?”
花四娘提五千两,是悉数看在大容王婚期将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