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
声进来,手忙脚乱拿拐杖。
可拐杖是根本用不上的。
一句口令换一次抱,栖真在他怀里开玩笑,“宿恒,你抱得好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存心不让你用疗愈术,就为了让你抱来抱去。”
说完她自己先黑了脸……我到底在说什么?
头顶一默,才听风宿恒道:“你是心疼我,才不让我用疗愈术。”
没到大棚呢,栖真已经想双手掩面。
啊,今天他俩都兴起打直球?
今日厨房的配菜至少是昨日一倍,栖真看了一圈,问风宿恒吃不吃辣。
风宿恒:“你吃我就吃。”
栖真虎脸插腰:“我是问,你自己,喜不喜欢吃。”
“吃。”
栖真点了点头,决定做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烧肉,一个香菇豆腐丸子,再弄个野菜羹。
风宿恒让她坐在方桌边的凳子上,又要挽袖,栖真道:“说好我掌勺。”
“是你掌勺。”
“那你把我按这里做什么?”
“我把菜配好,待会儿你掌勺。”
栖真想站起:“我来。”
风宿恒道:“水冷,况且你站久也不好。”对桌上饺子皮和馅料一努嘴:“这个交给你。”
见她又嘟嘴,风宿恒说了一个字,便到篓子里拿菜洗去了。
栖真开始包饺子时还在傻笑,谈恋爱那么神奇吗?真的有人能仅凭一个字,就让她心甘情愿听话?
唉,别没羞没臊!
谈什么恋爱?她想谈,人家还不跟你谈呢!
大棚里一时静悄悄,她偶尔指点几句怎么切,两人活像埋头手上事,都顾不上说闲话。
可这般安静总归不同寻常。栖真捏完一个小元宝,问道:“寨里那么多张嘴,怎么没见他们有人烧饭呢?”
风宿恒指远处:“那边还有一个棚,他们在那里烧。”
栖真回身望,果见远处又起炊烟,“颜心和袁将军不来跟我们一起吃?”
风宿恒道:“他们在我面前拘束。”
栖真回想一下,小包子在时大家还同桌用膳,后来换成风宿恒,袁博和颜心确实再没坐下同食过。
古代讲究尊卑,不管风宿恒在她面前怎么随和,别人在他跟前到底不敢逾矩的。
栖真道:“你知道在我们那儿,和国家领导人见面也是用不着跪的。可在古代,对着皇帝要跪,对着当官的也要跪,你们的礼仪好复杂啊。”
风宿恒把所有食材洗净,手冻得通红,用小锅烧水,下几个蛋,“那次……真不是有意让你跪三天。”
栖真夹了馅放在皮上,知道他说哪桩,“没事,没怪你。”
听她语气不上心,风宿恒以为她不信,解释一番自己醉酒、不知她跪在太子殿门口的事,最后道:“栖真,我知道你们那儿不兴这个。以后只要你在中土,我必不让你对谁下跪。”
见她不语,风宿恒又道:“本想上驼暮山再提,现下说说也无妨。我一直在想若你暂时回不去,你在中土总要有个适配的身份。”
“你已经给了我身验。”
不是小包子不体贴,但很多事,栖真确实后面才想清。
“那是身验,不是身份。”风宿恒道。
想把之后安排一骨碌告诉她,但见栖真听了“身份”两字,神情反而沉下几分,似乎不那么想聊,风宿恒便话音一转,“行吧,今日我们不说这些。你尽管放心,只要在中土一日,大容便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能命令你,更没人能让你下跪!”
………你果然要把我留在大容!
………你回去辛丰,我留在大容?
栖真面无表情地捏饺子。
对方为她做什么安排,她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听!
只要话题涉及他们的未来,就是天雷。可这顿饭她盼了一晚上,不能让雷这么爆,于是调整一下情绪道:“在我们那儿有种东西叫彩票,谁要中头彩就会得到一笔钱,少则几百万,多则几个亿,就彻底财富自由了。”
风宿恒竟然点头,“99883,我知道。”
栖真仰天长叹,“你还有什么不知道?”
看来小包子不仅跟他普及过彩票,还说过他妈每期就买一注,每注都这串数字,多年来从未变过。
风宿恒道:“所以麒麟穴开,你觉得像中彩票?”
栖真看了眼远处山道。
那里人头接力,像蚂蚁搬家,正一箱箱从山上运下数之不尽的财富。
“你知道吗?根据统计,那些中了彩票一夜暴富的人大多结局不怎么样。财富、权利、美色,是最考验人性的三样东西。”
“怕自己经不起考验?”风宿恒笑道:“但现在这笔财富就是属于你,你不想用,权当它没有;想用,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