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腹。”
他蹭了蹭我的额头,在我额间落下一吻,嚅嚅呢喃:
“若不是妖不能靠近我师门,我又何需纸鸽传情。”
我:“不够。”
他:“?”
我低头衔起他的软唇细细啃噬,十分可口。
道引如今不像从前身体僵直,反而按着我的后脑勺压向他反客为主,管叫我俩腿颤颤,气喘不止。
道引走了一日,无甚变化。
道引走了两日,无甚变化。
道引走了三日,无甚变化。
道引走了四日,无甚...有了变化,那白色纸鸟围着房檐叽喳不停,我拆下它身上信纸,展开信纸,着墨行书,几行小字,苍劲有力。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道引忆卿欲死!
呵,男子。
我坐于书桌前,将毛笔舔满了墨,忆起他教我的字。
提笔写下:忽的兰颜,欣喜若狂。
停了笔,这几日我身旁实在无甚惊奇之事发生,便卷了信纸给白鸟带走了。
那白鸟刚飞走,我身后传来咳嗽声,我莲步轻移那处,竟是道引那日自冰棺中带回的男子醒了。
我打量那男子肤白似粉,身姿瘦弱。哪有我家道引半分风采,无趣!
我甩甩袖子便要走人,那郎君拉住了我的手,目光湛湛,许是许久没说话,嗓音沉沉:
“猞猁子,为何对哥哥冷脸相待?”
我面上惊讶,疑道:“世间还有与我容貌相等的女子?”
他闻我这话,噎的轻咳了一声。“猞猁子还是如幼时一般自恋成狂。”
我不悦,回呛道:
“汝父何人?竟将你教养的如此不会说话。”
那郎君盯着我瞧看,面露古怪,下一刻将自己食指咬破点下我眉心。
我将他贼手打掉,骂道:
“汝有病耶!去寻扁鹊医治。”
那郎君自言自语道:
“我原本以为你是被封了记忆,原竟是失忆了。”
他对我讲,我二人同为妖,他是雪兔精,我是猞猁,他年长我许多,还未化形时便跟着他身侧换他哥哥。
后我化形后我便同他表达了思慕之情,他对我婉拒,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我打听到他爱慕道门一女子,我爱而不得,接近那道门女子,偷来他的连生结,种到了我二人心口。我应是修行尚浅,便昏迷失了记忆。
我嗤之以鼻:
“天方夜谭,我怎会爱慕你。”
“我喜欢的是我的妙人郎君-道引。”
我又用手在他头顶比划了下,道:“他可比你高半个头呢!”
他手中不知何时卧了一把利器,倏而发癫刺向自己。鲜血子手腕汩汩流出,顷刻间我也痛的面色发白,手腕处血流不止。
我忍痛掐向他的脖子,怒骂:
“你这夯货,若要证实,掐自己一下不可?非要捅刀子连累我受罪!”
掐他我自己也不好受,当即松手脱了力。
“那你为何又在冰棺中?”
“我去找那道门女子要解开连生结,我俩不小心被封困到洞中了,她与洞中那魔头大战后,她将清气渡与我,我便昏迷了!再醒来便看到了你。”
我心下烦躁:
“我现在只属意我的妙人郎君,又怎能与你绑上连生结!”
那郎君道:
“哥哥与你想法一般,解掉连生结去寻那道门女子。”
思及此,我二人抱头痛哭。
不是我要哭,是我被连生结感染情绪。
打开。
几日后,我敲响了郎君的房门。
“哥哥,我选用眼泪。”
道引回来便将我拥入怀中,他的胸膛温暖宽阔,想到以后都可能靠不到了,我不禁黯然神伤、眼泪涟涟。
“卿卿,是我不好,去了太久,你莫要在哭了。”
他观我神色不郁,替我擦拭掉泪水,调笑道:
“小狸花还是个娇气包。”
我揉了揉眼睛,将道引拉到郎君那屋中,道:
“道引,你走后我忆起,这位郎君便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
道引听了这话,与郎君擦肩,阴阳怪气道:
“青梅竹马?。”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他走过郎君身旁时好像掂了掂脚尖,郎君作揖回礼。
道引又道:“过几个月我要与小狸花成亲了,还请哥哥来喝杯我二人喜酒。”
谁家老醋坛子开缸了,三言两语便将他归为了外人。
我对郎君挑眉使了使眼色,郎君对道引道:
“自然,我兄妹二人重逢,喜不自胜,郎君可愿赏脸,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