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情况

第9章 什么情况

就这样好。非常非常十分好，好得很！

刘一首自信满满。他出门了。

一路上，刘一首没有引起轰动，没有引起围观因此造成交通阻塞。

他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也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出名是非多，猪长壮了被人杀。

只有明星出洞才会如此，刘一首到底不是明星。

这也很好。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明星不也是普通人吗？从来没有报道说明星长着一条尾巴五条条腿。

这叫正本清源嘛是不是？

刘一首走到了电子元件城。

之城不大，电子元件城倒是大得不得了，难怪叫城。

有卖手机的、有卖电视的、有卖电脑的、有卖唱歌机的、有卖监控器的、有卖窃听器的、有卖偷拍神器的、有卖针孔摄像器的、有卖信号干扰器的、有卖透视流忙眼镜的……应有尽有，许许多多人想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真正的没有买不到，只有想不到。

当然，有些东西是不准公开卖的，比如窃听器、偷拍神器针孔摄像机什么的，但是有卖的，而且多，而且买的人特别多。

不需要挂牌，随便找一家问一下，店主就会推荐一大堆。越是不准卖的越要卖，卖越是不准卖的东西越赚钱，有钱赚当然要卖。

甚至于，与电子不沾边的东西都有卖的，比如……什么什么，用食指一扣，砰的一声响，射出去的东西像花生米的家伙。

不说吧，买卖这种东西是犯法的，一般的人不会去买。买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买了这家伙，都是去干不一般的事的。

很多店主都神神秘秘地向刘一首推荐这个手指一扣就冒烟跑花生米的家伙。

刘一首想，我又不干坏事，又不抢劫贩毒杀人，我买那玩意儿干嘛？

刘一首买电子元件。

卖电子元件的是一个女孩，或者是一个女人。反正现在女孩和女人也没有明确的界定。看起来是个女孩，其实已经是一个饱经风雪阅人无数的女人。就如同是一辆小车，里程表上显示是零公里，还没有进行过首秀，但其实发动机已经跑了十万公里。都懂的。

女人——或者女孩看见刘一首，不热情也不冷漠，脸上保持了一种久经沙场的笑。当然，笑是像纱巾一样随时挂在脸上的，想挂就挂上，想卸就卸的那种。或者，像什么剧的变脸一个样儿。

她没有张大嘴巴跑过来啃刘一首。从这一点看她应该是一个女人。女孩一般都追星，据说某地举办明星演唱会，女孩们卖身都要去看，花爷老子的救命钱都要看，叫什么来着？对了，青春没有第二次，总得疯狂一回——大概是这个意思。

女人看见刘一首没有激动得晕过去。

这个女孩——女人很正常。

因为刘一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让女孩子当场晕倒的明星。

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有钱就行了。

是的，生意人眼里只有钱，至于是和鬼还是和人打交道不在乎，人家是死是活不在乎。

反正眼里除了钱，其他一概看不到。

刘一首很顺利的买了元件，又到超市买了一些方便面和水，然后回“家”。

一切很顺利，现在有钱干什么都顺利，没钱干什么都不顺利。

走到路上，刘一首发现有些不对头。

越来越不对头！

非常十分不对头！

马路在发抖。像人打摆子一样。道旁的悬铃木树也在瑟瑟发抖，好像是被惊吓过头了，还不该落下的树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

难道大地和树也有人一样的生命感知？也会害怕、发抖？

难道，万物真滴都是有灵性的？

越往前走，马路抖得越厉害。

给人一种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恐怖感觉。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声音在地底下滚动，由长到短，由短到长，由稀疏到密集，由小到大，轰轰隆隆。

不会是地震吧！专家说之城处在地震带上，随时有发生地震的可能；老百姓又说之城的地下都是空的，之城如同是在一架漂浮的木排上，说沉就会沉；又传说之城的地下盘着一条老龙，老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会愤怒地翻滚。

总之，不管是沉还是翻滚，都是两个字——地震！

刘一首看街上的人，他们四平八稳地走着，没有一点地震来了的惊慌。

现在的人是麻木的，几乎没有了任何激情——除了男女搏斗哪一点破事之外。

但不可能现在的人麻木到地震来了都没有感觉，都懒得跑动一下吧！要知道这可是要命的，连命都懒得去顾了？只有对生活极度死心的人才会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