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摆平一切
窜出卢德维克办公室的德拉科气喘吁吁,他不知道卢德维克有没有识破自己,毕竟一只雪地松鼠值得了多少钱呢?值钱的是马尔福家的独生子。
但是阿尼马格斯是德拉科最近才学会的,自从嘉兰送他的怀表以来,他总觉得自己的体内的魔力在飞速增长,身体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充盈了,任何对他来说难以施展的魔咒都仿佛轻而易举了起来,这也给了他能干成一切事情的信心,就像喝了福灵剂一样。
阿尼马格斯是一只松鼠,这件事对于德拉科来说是耻辱的,他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过,要不是为了追上格林格拉斯搞清楚一切,他也不会用这个魔咒,那么按理来说,卢德维克压根不可能知道,想到这里德拉科稍稍安心。
他又爬上了天花板,顺着墙角攀行,避开过道的行人,一拐角的时候,他看见了还没走远的格林格拉斯,他正提着箱子,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混血,怪不得卢修斯一直压着你不让你升司长!”
原来这就是父亲和卢德维克的过节,德拉科此刻不知道该更恨格林格拉斯和卢德维克哪一个好!
沿着墙角他爬进了男洗手间,再打开门时又变回了一身黑色西装,铂金头发的翩翩贵公子,只不过脸色阴沉。
窗外大雪纷纷,嘉兰缩在床上看书,寝室里施了保温咒,非常暖和,她趴在天鹅绒枕头上,又翻过一页邓布利多给她的魔法部资料,恰好看到阿希姆·泽佛·卢德维克,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男,二十八岁,父亲杰西卡·托马斯·卢德维克,德国纯血巫师,母亲麻瓜背景不详,此人在魔法部公信力极高,曾与卢修斯有过节。
看着书页上小麦色皮肤,黑发黑眸,眼神危险,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嘉兰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德拉科的父亲想要出狱压根没有那么简单。
她叹息了一声,翻过这一页,看到了一位老熟人,常年不变的爱好粉红色和蝴蝶结,棕色的短卷发,松弛的皮肤,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嘉兰到现在仍然记得她作为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在学校里颐指气使的样子。
但是随着福吉的倒台,她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很好,就在嘉兰颇感兴趣地翻看她的现状时,一只千纸鹤掉落到了嘉兰头顶上。
说它是千纸鹤都是抬举它了,它最多只能算是被人皱成一团的废纸球,勉强有点鹤的形状罢了。
嘉兰皱眉摊开纸团,纸上画着杂乱、无意义的线条,这根本组成不了单词,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写出来的。
谁今天注定会心情不好需要一醉方休呢?
看来卢修斯已经重回阿兹卡班了,嘉兰站起来穿好鞋,披上披风,随着对怀表的感应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嘉兰扶额,颇有些棘手地看着趴在长椅上不省人事的德拉科。
他金发凌乱,面色红润,穿着的白衬衫被扯开了几个扣子露出锁骨,而黑色的西服正和数十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一起躺在地上,他的右臂垂到地面上,手里还握着其中一个剩下半瓶酒液的酒瓶,裤子倒是好好的穿在身上,左脚的鞋子也还在,但是另一只鞋子却不翼而飞。
“该死的格林格拉斯!我爸爸出来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该死的卢德维克,肮脏的混血,下水道的蟑螂,要是我爸爸没进阿兹卡班,你根本升不了司长。”
哪怕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那如果嘉兰·阿拉贡也是混血呢?”嘉兰弯下身,捏着鼻子忍着难闻的酒味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地问,然后等待他的反应。
“她和你们不一样。”德拉科眼睛半闭半睁,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
“哪里不一样?”嘉兰继续问,还把冰冷的手放在他热乎乎的脸上不让他彻底失去意识。
“嘶,”德拉科被冷的一个激灵,眼睛总算睁开了,但是眼神还是迷离着,“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妻子!你们怎么能和她比,蠢货?!”
嘉兰于是心满意足地直起身给他把毯子盖好,又用魔杖施了一个“清理一新”,将他椅子底下的所有酒瓶和他手里还握着的全部清理掉,最后屈尊亲自将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入睡姿势。
嘉兰用手捏德拉科的脸,他此刻已经彻底醉晕了过去,晕过去前费了老大劲看了嘉兰最后一眼:“你长得有点像我女朋友....”
“放心睡吧,你女朋友会替你摆平一切。”嘉兰在他耳边轻轻说,然后还是没忍住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
阿兹卡班内。
在邓布利多开后门,一路亮绿灯的情况下,嘉兰很快找到了卢修斯的牢房。
寒冷简陋的石窟,只有地上铺了些杂草,卢修斯胡茬丛生,衣衫褴褛,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月亮。
“马尔福先生的兴致不错!”嘉兰隔着铁杆冲他说。
“你是谁?”卢修斯警觉地扭头看嘉兰,眼里充满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