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案10
待陈行、从然离去,从兮转身望向曲在尘脱口:“曲在尘,你做什么,你刚才那样说话,让陈行多难堪,你是不是故意的?昨日的事,是我冲动鲁莽了,我已向你道歉了,你也罚过我了,而且那也不关陈行的事,你用得着这么小家子气,处处针对他吗?”
曲在尘抬头望向从兮,没有说话,双眼微眯,目光更寒厉。
从兮瞥见,不由咬住嘴唇,有些懊悔,自己又冲动了,郡主好像不会这么跟曲在尘说话,从兮正琢磨着怎么补救。
云闲趁曲在尘正盯瞪着从兮,忽然伸手,抓过曲在尘腰间的钱袋,曲在尘想阻拦时,已来不及了,钱袋已被云闲握着手中,曲在尘转眼瞅一眼云闲,并未多在意,又转眼望向从兮。
从兮、兰初、洛易几人却都惊讶望向云闲,不明云闲怎会有此奇怪举动,云闲打开钱袋,取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随后又将钱袋抛给曲在尘,抬头望向从兮道:“咱两的赌约你输了,你也该给我二十来银子,我琢磨着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让你家夫君替你赔还吧。”
从兮愣了一霎:“云公子,你从一开始给我下套,就为了得到这二十两银子吧,我竟不知云公子这么见钱眼开、阴险狡诈?”
云闲随意道:“没法子,我要办件事,需要二十两银子,白喇喇抢人钱财,有失君子风骨,寻个明目,好下手多了。”
从兮:“云公子得钱的法子,当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闲:“别生气,不让你吃亏,我教你个法子,昨日的事,定能让你家夫君释怀,还能让他不再继续针对陈行。”
从兮目光一亮:“说?”
云闲黠笑:“亲他一下吧,就像你为陈行度气那样,他应也想尝尝被人度气的感觉,你为他度气一次,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从兮愣了一霎,忽想起昨晚曲在尘作为,面色微一红道:“我不敢,刚才说了,我用过被褥都被他扔了,若污了曲二公子贵体骄身,或许他会杀了我。”从兮顿了一下,又望向云闲道:“你既然利用我拿到二十来银子,也该为我出点力吧。要不你替我试试,看看你的法子管不管用?”
云闲愣了一霎,思索着道:“好像也有道理,凑巧我也想知道给人度气什么感觉,同时也能还了人情,一举三得的事啊,本公子可不能错过,在尘,咱试试?”
云闲说着向曲在尘凑近,曲在尘边站起身,边怒瞪云闲:“滚开。”
云闲没理睬曲在尘,也站起身紧跟上去,曲在尘恼怒,出手袭击云闲,云闲动手反击,两人立即缠斗起来。
从兮瞅一眼曲在尘,担忧曲在尘得闲再计较刚才自己质问他的事,趁机转身离开饭厅,兰初紧忙跟上从兮,洛易瞅一眼曲在尘、云闲,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事,也忙站起身离开饭厅。
两日后近中午时,曲家众人及简玄、苍泽、陈行,一路乘车来到熏山脚下一座高阔门楼前,门楼上书写有‘碧波池’三个大字,门前空空,并无迎客之人,众人微疑惑,正要进去查探,瞥见两个粗猛汉子,一个黑衣,一个蓝衣,倒退着向外走来,蓝衣汉子左手提着一个大包裹,右手握着一把宽长利刀,黑衣汉子右手拿把长刀,抵在一位青衣女子脖颈上,左手抓着女子肩膀慢慢后退,前面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手中握着剑,身边围着十来个护院装扮的男子,都手握刀剑,想上前救青衣女子,又投鼠忌器,青衣女子显然是两个粗猛汉子的人质。
两个粗猛汉子退到门前台阶上,听到门外响动,立即抓着青衣女子退到大门左旁,黑衣汉子扫视曲家众人道:“都让开,不然我杀了她。还有你们站着别动,再向前走一步,我动手了。”黑衣汉子又转头望向黑衣男子及众护院高喊,同时手中的长刀加力一分,青衣女子脖颈上立即留个一个浅红血印,众人惊唤:“小姐,东家。”
年轻男子及众护院不敢再上前,曲老夫人立即领着曲家众人退到大门右边,为两个粗猛汉子留出左旁道路。
两个粗猛汉子挟持着青衣女子从左边慢慢向外退,曲家的车马此时还在外面,两个粗猛汉子看到两匹白马没套在马车上,望向马车旁,曲家一个中年仆从高声道:“把这两匹白马给我们牵过来。”中年仆从惊了一跳,远远望向曲老夫人,曲老夫人点点头,中年仆从缓缓牵着两匹马,走近两个粗猛汉子,将缰绳扔在地上,立即后退开。
黑衣汉子挟持着青衣女子走近一匹白马,对青衣女子命令道:“上马。”
青衣女子不敢不从,攀着马凳缓缓爬上马背,黑衣汉子随即翻身上马,左手继续提刀抵在青衣女子脖颈上,右手拉拽缰绳,蓝衣汉子见黑衣汉子已上马,也随即提着包袱翻身上马,抓拽着缰绳准备离去。
这两匹马是简玄、苍泽的马,待两个粗猛汉子上马,简玄、苍泽同时吹响口哨,两匹马立即旋腾不停,前蹄踏空、仰头嘶喊,黑衣汉子为了稳身,左手刀柄离开青衣女子脖颈,双手紧抓缰绳,蓝衣汉子一手紧握包袱,一手紧拽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