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从前慢十——你再敢动我妹试试

冯萍按照约定时间，接走了诸葛玘诺。一路上，两人似乎是有了共同话题，围绕着黄苍染聊了许多。冯萍从诸葛玘诺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儿子的好话，知道他没有学坏，也放心了些。诸葛玘诺也从冯萍处了解了更多。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上一次的久住后的突然离开，原来他也有伤心难过。她一直以为他是讨厌自己，甚至是恨自己的，所以才会处处针对。原来他是有心的，他不但不恨，甚至会有舍不得。在清楚了这件事后，很多事情她都豁然开朗。

她理解了这次回来他刚开始的敌意。理解了从前的种种。

她想起了他突然要热水袋那次，应该是因为头一天她说了睡一晚上脚也不一定会热起来，被他记住，他知道她不会开口问冯萍要什么，才假借自己怕冷要热水袋。现在想想，他突如其来的娇气，或许，只是因为考虑到她的需要。

她想起那次他们出去火锅，阿姨问他，他说她想去，而后面冯萍问的时候，他又说是自己想吃。现在想想，以前很多次的出去变着法儿的吃喝玩乐，其实是因为他想要让她多体验新鲜的事情。

她想起了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他嘴巴上的“恶毒”，又想起了更多被她忽略的他行动上的保护。原来，其实黄苍染就是个不懂表达的傻哥哥。

这一路，诸葛玘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变得有些兴奋。她拿起手机，给黄苍染发短信。

“苍染哥哥，你周五什么时候放学？”

“苍染哥哥，你下次打篮球我还能去吗？”

“苍染哥哥，你可以教我做题吗？和以前一样。”

……

她发了一大堆，可并没有立刻收到黄苍染的回复。等待让她从满心地期待变成失落，从失落变成自我怀疑，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扩大了他的善意，怀疑自己对他的判断，又从自我怀疑变成羞耻，连着发了这么多条短信，热脸贴人的冷屁股，如此不自爱不自重。

黄苍染的手机，放在寝室，最后终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想着诸葛玘诺明天要上学了，今天肯定早早睡了，给她发短信也不一定会回。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么多未读短信，甚至还有的还在发，就连打开短信看的欲望都没了，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喜欢他的女同学发的，他不想看这些情书一样的短信，以前他还礼貌回复，只是他的手机号被更多的人知道以后，他收到的短信电话多到让他烦躁，有些事情讲不明白，慢慢就变成了反复和纠缠，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打过球，又上完晚自习的他很累。身体很想睡，可脑子里诸葛玘诺的身影不断浮现。下午搂住她的感觉，从视觉，触觉到嗅觉，都在一步步立体，真实得让他血脉喷张，让他不自觉想入非非。他讨厌自己的这种想入非非，感觉那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解铃还须系铃人，拿起手机。或许他是该问问诸葛玘诺第一次来他学校的感受。

翻找到诸葛玘诺的短信，才发现，她居然已经发了这么多短信。他一下坐起身来，睡意全无，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妮子转性了？”黄苍染兴奋后怀疑自己的眼睛，把她的短信看了又看。然后一一回复。

“周五晚上放学。”

“小富婆来看打球还会买水，当然欢迎。”

发完了又有些尴尬自己的热情，还问了句：“你是本人吗？”

半天没有回复，想着她一定是睡着了。

“我当然是本人。那周五晚上我和干妈一起去接你放学。”

“好啊！”

“你转性了啊？”黄苍染还是忍不住问。

“才没有！只是，谢谢你！”

诸葛玘诺突然的谢谢让黄苍染感觉到严肃，他也郑重地回复。

“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今天给我买水。”这是他今天少说的谢谢。

“谢谢你以前和我一起做作业，让我考上高中。”这是他以前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谢谢。

“谢谢你回来！”这是他最想说的谢谢。

诸葛玘诺收到黄苍染的一连串谢谢，哭了。她明白这是来自黄苍染的接纳。

周五，她如约和冯萍一起去接黄苍染。

周六，他们一起做作业。

周日，她到他学校看他打球，给他买水，并约好下周的事情。

新的一周，诸葛玘诺收到了几封“恐吓信”，一看就知道是喜欢黄苍染的疯狂女同学，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信大致意思是让她离黄苍染远一点。“黄苍染是我哥啊，怎么远？”诸葛玘诺觉得好笑，为着这不可能离远点的事，甚至暗暗有点骄傲。她已经接触过学校里的小混混了，这种事正面对着也能有应对之法了，对于这种没有威慑力的信，她根本没有在意。依旧按照说好的，周日去了黄苍染的学校。

诸葛玘诺照旧在他快要打到一半的时间去买水，她非常善于总结，已经能很好地掐住时间，保证让黄苍染休息前能把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