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石阶尽头的人影

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许，犹豫了一阵，他才将寻人启事摊开，走到人群之间。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并不像想象当中这么好听。兴许是常日叫喊的缘故吧。

四遭人声嘈杂，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下去，几乎没有什么人去理会他。

哪怕是被他挡在身前，有些人会笑着摆着应答着。

“不好意思，没有见过……”

也有些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绕着顾苏走了过去。

尽管如此，他也是点头道谢，又朝着下一个人走去了。

他便如此重复，这两年来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话，几乎要刻进骨子里了。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自之后上山的每一个旅客，都见过了站在石阶尽头拿着寻人启事询问的男子。

哪怕在他们心里——这并不重要，甚至连一道浅浅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灰沉沉的，将顾苏此刻的心情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他心里早有准备，却仍旧被现实击垮，鼻子一阵发酸。

不得不直面现实，将手中皱巴巴的寻人启事重新放回背包，似乎想要确认什么，他回身望去，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顾苏无奈地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山下走去。他在心中自嘲：“这样找下去，何时才是尽头呢？”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白雪皑皑的长白山巅，勾勒出山峰柔和的轮廓。

顾苏坐在回酒店的大巴车上，心绪复杂，最终只剩下无尽的无奈。

他强忍住眼眶的泪珠，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明天，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