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黄鼠狼老巢

越往里走人就越多，并且所有的‘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走，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江白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跟着那些‘人’一块往前。

他们跟着人群走进了聚落的中央，草房子在这里更加密集，墙体更加平整，屋顶的稻草也更密集，整齐地排列两侧。而在两列草房子正中，则是一条黄土大道。

黄土大道明显经过修整，平坦细腻，所有土块都被打碎，压平，将这条路修得结结实实，比起水泥路都不遑多让。

这里一看就是这个聚落的主街，两侧的店铺甚至有卖东西的摊位，变成人形的黄鼠狼站在摊位后，也不吆喝，却自动有其他黄鼠狼挤上前去买。

江白好奇黄鼠狼能卖什么玩意，拉着楼繁上前去看，就看见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堆着一堆看不出来源的肉，周围买东西的黄鼠狼递给摊主一些亮晶晶的贝壳或者硬币，换取几块生肉，当场就塞进嘴里大嚼特嚼。

江白看得犯恶心，那些黄鼠狼都长着人的模样，直接把生肉往嘴里塞，血沫和肉渣顺着嘴角流出来，看上去格外可怕。

江白嫌恶地撇开眼，目光却从肉摊上一扫而过，他目光一定，在那堆被分割成一条一条的肉里，他好像看到了点奇怪的东西。

他强忍着不适往前走了两步，假装要买肉，在刚才看到不对的地方翻了翻，那块肉背面还带着皮，翻开血糊糊的肉，能看到那皮肤细腻光滑，几乎没有毛发。

不像是野兽，哪怕是家养的猪身上都有一层猪毛，这么光滑的皮肤，分明属于人类。

江白触电一样扔掉手里的肉，接连后退几步。

他胸膛起伏不定，扭头想要对楼繁说些什么，楼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开口，轻声道：“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那是什么肉。

人吃兽，兽吃人，在天道的尺度下，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白胸膛起伏，脸色铁青。

他没有楼繁那么高的觉悟，他骨子里是个经受现代化教育的普通人，在他潜意识里，人的地位就是高于其他动物的。

在他的概念里，人吃动物是正常的，或许吃某些珍稀动物会遭到法律和道德的审判，但吃动物这件事本身没有问题。

但动物吃人，那就是倒反天罡。

很双标，但他的观念就是这样。

江白咬牙：“我要杀了这些家伙，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