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了
在马保锅痴于战斗时,黑暗中,一矮瘦老者慢慢走了出来,越走越近。
偷袭!
只见他右手双指并拢,猛得戳出,直取马保锅面皮。
这一招迅捷无比,让人防不胜防。
马保锅急忙将菜刀横身侧挡,护住面皮,老者面落一笑,指剑偏移,避过刀身,直取心间。
武者出招,不过刹那,便可取人性命,如此情况下,马保锅只能受其一指,随后借势拉开二人距离。
一指得成,那老者脚下生风,步步紧逼,右手握拳,猛得挥向他的面皮。
马保锅刀刃对敌,朝向敌人头顶,恨恨劈下,刀刃滑过空气,在夕阳下,反映出一道红光。
那老者气势汹汹,直身猛冲,反映的夕阳略过其面颊,可他对马保锅那落下的刀视若无睹,如此一来,凭着速度便快其一步,来至其跟前。
砰!
一拳得中,马保锅身行如滚石般从屋顶摔落下来,房倒屋塌,烟尘四起。
马保锅口吐鲜血,面皮萎靡,顾不及胸前的塌陷之处,左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泥灰,猛得朝其扔出,迷惑视野,右手倒转菜刀,猛得投掷出去,刀如流星,势若白虎。
那老者嘴角上扬,似乎早就猜到马保锅这扔烟这招。
长吸一气,又忽的吐出,口中浊气瞬间吹散眼前烟尘,随后一越,避过那袭来的菜刀。
“都说马大师手段下作,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者开口。
旋即向前一冲,根本不给对手反应机会,双掌轰击在对方胸口。
啪嗒!
马保锅肋骨断裂,胸前又塌陷一分,旋即没了生气。
见其面了气息,一开始就被马保锅菜刀刺穿肩膀的高个跃上前来,举起手中钢刀,刺破其头颅。
一时间,血浆爆浆,场面血腥。
俗称“补刀。”
“tui~”高个一吐口水,面露不屑。
“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如此模样当真死得好。”
矮个老者懒得理会这种人,转身吩咐道:“给我把东西搜出来。”
“是!”剩下的人齐声道。
随后跑入铺子里,好一阵翻箱倒柜,一时间,铺子中传出各种摔锅炸碗的声音。
一番乒乒乓乓的收索下来,众人一无所获,矮个老者目色一沉,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去把他衣服拔了。”老者指定高个。
高个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其拔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他遮羞的汉裤都没有留下,哪怕是这样,他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麻地,难不成我们得了个假消息。”矮个老者一声怒骂,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面前的铺子,旋即点了一把火,连人带铺子烧了个干净。
此间事了,众人骑马,扬长而去。
天色渐墨,铺子燃起的大火如同一颗夜明珠般,照得周边十分明亮。
秋风吹过,熊熊烈火在暮色中摇曳,摆动。
在火光的映衬下,许清风的身影徐徐从黑夜显露出来,神色平常,古井无波。
躬身捡起地上的黄皮纸,然后用手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那是马保锅递给高个的东西,结果高个认为是在耍他,一把将其打飞了,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去注意。
滴哒,滴哒,滴哒……
秋霞镇在今天晚上迎来了第一场秋雨。
雨水滴在黄皮纸上,留下一条湿润的痕迹,顺着水痕看去,黄皮纸上隐隐露出文字。
随着纸面承积的水越来越多,纸面上的字终是清晰可见。
冰心诀。
许清风看着黄皮纸,笑道:“都是缘分啊!”
旋即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许清风是个孤家寡人,大离的官位也都是世袭制,七岁时丧父,十岁时丧母,直到他十四岁成年后,才当上了这镇上的小吏,十五岁时在媒婆的介绍下也娶过一个婆姨,可嫁过来没多久,便跟着一个开马车的商人跑了,后来听说是做了人家小妾,如今怎么样到是不知道。
直到如今,十八岁的他,除了从父亲哪里学来的武艺外,也就剩下这间屋子于他做伴。
好在他运气一直不错,所以习武路上并没有什么障碍,才过十八岁生辰的他,就已经将武道练入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而今天那出手断了鞭子的人就是他。
他的家在镇子西边地带,因为父母死的早,所以很多田地都租给了镇上的一些农户。
唯一留下的房子不怎么大,只因为镇里的风水师傅说这里风水不好,阴气太重,所以很少有人来。
可相对他而言,没人来也就代表着没人打扰,比较清净。
许清风如往常一样,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点亮烛台,让幽暗的烛火照亮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