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
,强撑着跟尉迟小姐出去,才被赵二公子欺凌,书一每回想起都还心惊肉跳,还好这次公子清醒,不随尉迟小姐摆弄。
“钟离未白,为何不去?”
他停笔,抬头向她望去一眼,不语,目光回到纸上。
尉迟媱兀自在墙头吃杏,杏核儿随手抛在墙角,执意又问一遍:“钟离未白,为何不去?”
书一忍不得,公子这身体,自是与御马无缘的,何必要去凑那热闹,要是让那与赵二公子一般的人撞见,不晓得又会说出多少让人难堪的话来。
他停下竹丝扇,扭头道:“尉迟小姐,我家公子不喜骑射,不近马匹,与尉迟小姐志趣不投,小姐既是要去马市,何不邀那同样擅武的?我家公子正与圣人雅谈,也很快活呢。”
尉迟媱听完,提腿从将军府那边旋过来,朝丞相府里横坐着,像有些困惑,把那仍在安静抄书的钟离未白仔细观看一番,招招鬓边头发,问:“钟离,你可是喜欢写字?”
他头上两个发髻,对得整整齐齐,目光在笔端:“嗯,阿媱。”
“好。”她飞落墙头,这就在丞相府的地界上了,几步过来,卷了那纸那孤本,一并抛给一旁干瞪眼的书一,“给他带着,路上他要写,便给他写。”
钟离未白一怔,但也只能细微一叹:“阿媱,莫要折我幡纸。”
她闻声回头一瞧,只将他手上的竹管虬角毛笔一抽,也丢给书一。
书一什么都抱着,堪堪避开那着墨的笔毫,退让几步才用两手掌心接到那笔管,铭文工整朝上,未受磨难,他长吁一口气。
但书一还来不及整顿精神和仪表,以继续维护小公子,就听尉迟媱朝钟离未白道:“你的马车宽敞,给我多带些甜杏。”
说完,尉迟媱飞上墙头,一下又跳回将军府了。
来无影,去无踪。
书一挣扎:“公子……”
“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