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凤协鸾和

珂灵汐与申屠皓在众人的注视下，结伴上了马车，刚一离开众人的视线，珂灵汐就收起了对申屠皓的柔和表情。

申屠皓看着她用完就丢的样子也很无奈。他们现在只比陌生人好点不多。至于盟友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也未可知。

申屠皓看着二人如此近的距离。显然有些局促，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与小女娘相处过，唯一相处过的女子是自己母妃。但是，母子在一起与现在的感受是完全不同。

自己与珂灵汐相差四岁，珂灵汐十五岁，自己十九岁。

今年珂灵汐及笄，明年自己弱冠。

珂灵汐长的可真娇小啊，与自己站在一起时，才勉强到胸口位置。

珂灵汐的睫毛像两片羽毛挺好看的。

脸上的皮肤像煮熟的鸡蛋清一样嫩，这就是女子吗？

珂灵汐的手指像青葱一样嫩白，申屠皓又低头看看自己带着薄茧的双手。

珂灵汐的头发看起来很顺滑，申屠皓也拿起自己一缕披在肩上的发丝。莫明的想到“结发夫妻”四个字。

申屠皓脑中一片混乱，想东想西的不知所云。

珂灵汐这边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她掀开马车帘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她当然“看“到申屠皓趁她转头时，不住的打量自己，没有任何邪念的纯打量。而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更像是在研究一个新物种！？

马车内沉默了一阵后，申屠皓突然想到莫言，于是开口问道：

“你的那个护卫是武神境？”

“调查我是你的任务之一吧？”

“灵汐，我可以唤你灵汐吗？”

珂灵汐想了一下，如果俩人以后讲话还时，他还一口一个珂五娘的，好像更别扭，所以点头表示同意了。申屠皓见珂灵汐点头默许了，继续开口道：

“灵汐，你别误会，我没有调查你的意思，我只是没见过哪位武神给别人当护卫的，纯属好奇而已。你给他很高的月银吗？他是如何答应给你做护卫的？”

“我不需要给他什么。莫言是我的奴隶。”

申屠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结果头狠狠撞到了马车顶，痛呼一声又坐了回去。然后一边揉着头顶，一边瞠目结舌的盯着珂灵汐。

珂灵汐见他这滑稽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为他解惑道：

“他的命是我救的，他自愿与我为奴，签身契的时候，他还不是武神。”

“你有办法帮他进阶武神？帝岚武者院的进阶率那么高，是你用了什么方法吗？”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真的是你做的？我不是想打探你的秘密。我只是想知道，当初我在武者院进阶，也是你帮我的吗？”

“帝岚武者院的训练方式很奏效，而且药浴对武者也非常有益。”

“这些方法确实有效，但是，我那次进阶武神很勉强，中途我都感受到内力要失控了，最后不知怎地又安稳下来，然后就奇迹般的突破了。这可与药浴什么的没关系吧？”

“可能是你运气好，也可能是帝岚风水好吧。”

申屠皓眼见着珂灵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这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真让申屠皓拿她没办法，珂灵汐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

申屠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压下急迫的心情，表情郑重的对珂灵汐道了句谢：

“灵汐，谢谢你。”

珂灵汐却不以为然的道：

“不用谢，你不是支付过束脩了吗。”

“束脩？”申屠皓先是意外，后是苦笑道：“如果交点银子就能成为武神，那天下人都会疯狂的往你手中塞银子。”

“是啊，托您的福，现在武者院的入学率很高。”

申屠皓非常不解，珂灵汐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感激她，自从成为武神后，多少人想要拉拢自己，包括皇伯父给了自己高官厚禄，也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而已。

一名拥有武神实力的人，自身确实有很大价值。为什么在珂灵汐这，就好像对待路边的野草一样，让她不屑一顾呢？

甚至，申屠皓明显能感觉到，珂灵汐言语间还在有意撇清关系。不过，不管珂灵汐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不管珂灵汐承认与否。自己是真正的受益人这点毋庸置疑。

由于珂灵汐防备的态度，对话被迫停止了。马车内又回到之前的静默中。

虽然静默但并不尴尬，珂灵汐喜静，申屠皓也不善言语。两人都觉得无声相处很自在。竟然就这样奇异的形成了，另一种凤协鸾和的氛围。

没多时，马车停在了码头旁，珂灵汐被申屠皓扶着下了马车。然后又上了游船。

上船后，珂灵汐习惯性的用异能先探查一番情况：游船很大，船板上有两层，船舱里有一层，总共加起来是三层，可同时容纳三五十人。申屠皓请了戏班子和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