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我做个交易吧

她信了。

“你家的那里？”

“……马桶水箱里。”

许秋白知道自己一直处于监控之下，说不定家里的布置官方比他自己还清楚，因此只能回答一个旁人很难想到的地方。

“既然是你家里，那就是江亥留下来的？真是不可思议，她不是……”白羊站起身子，喃喃自语。

江亥是许秋白妈妈的名字，许秋白面上不显，却悄悄竖起了耳朵。

白羊却突然住了口，看向许秋白，“你对你妈妈，是什么印象？”

“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小时候，她很喜欢带着我去做义工，她总是说，不管是异能者还是无能力者，大家都是人类，应该互相帮助……”

许秋白也陷入回忆之中。

记忆里温柔的妈妈，身上总是带着让人觉得温馨的香味。她喜欢轻轻抚摸许秋白的头和脸颊，讲了很多很多充满爱与和平的故事。

而他的父亲许从遥非常喜欢花草，在家里的后院种下了不少蔬菜，每到收获的时候，他们全家人便会一起采摘……

对于原本的许秋白来说，这是一段足够支撑他活下去的美好记忆。

“只有这些？”

“是的……”

许秋白的描述没有掺杂一点假话，一边讲，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浅浅的悲伤从心里涌出。

这大概是原主的感情残留吧。

“我的母亲，到底怎么引起你们的注意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而且早就死了。”

白羊哼了一声，穿着兔子样式拖鞋的小脚碾上许秋白的手指。

“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话呢？”

“呃——”许秋白发出痛呼，无头的尸体挣扎起来。

装的。

减去80%痛感之后，这点疼痛小意思啦。

白羊见状，才慢慢松开脚。

“你什么都不知道，如不是这张符纸，我还真难交差呢。行啦，审问结束啦。”

说罢，白羊的手一挥，手腕处的晶石闪烁，一阵奶白色的烟雾从她的手心升腾起来。

许秋白眨眨眼的功夫，周围的一切——血色、血肉、裂开的地板，全都消失不见，房间回到了他最初见时的模样，他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消失了。

许秋白松了口气，就算知道是假的，看见自己人头落地还是一种很不舒服的体验。

他刚刚知道的是，他的妈妈并不像记忆里那样单纯，大有背景，甚至会被怀疑拥有制造时空系道具的能力。

白羊说过，只有高阶异能者才能制作这种道具，难道他妈妈是高阶的时空系异能者？

可是记忆里，他妈妈的异能明明是光系，以治愈能力见长。

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的政府并不以保护民众为责任，反而更像是一种军阀组织。

被这样的政府盯上，实在不是愉快的体验。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是尽快弄清楚妈妈身上的谜团为妙。

现下，最清楚他母亲情报的显然就是面前的白羊了。

已经脱了鞋，翘着脚趴在沙发上看漫画的白羊只感觉一股视线汇聚在她身上，她抬眼瞪过去，“你看我干嘛？审问结束啦！你快点走啊？”

许秋白沉吟片刻，因为他实在不清楚白羊的性格，不知道此举会不会激怒对方，但是他最后还是开了口。

“白前辈，我能和您做个交易吗？”

“交易？”白羊将他从头打量到尾，不屑地撇撇嘴，竖起一根小拇指，“你就是个小小小小一阶，你能和我交易什么？”

许秋白笑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方便之处啊。有些事情，您不方便做的，我可以做。就像大象和蚂蚁，大象一只脚可以踩死成千上万只蚂蚁，可是大象无法进入的狭小之地，蚂蚁却能进入。”

“我想要的不多，只是一点点我母亲的情报。我不知道我记忆力那个温柔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我想弄清楚。您也是有母亲的人，您应该能理解我吧？”

白羊放下漫画书，书从沙发上滑落也毫无察觉，她圆圆的眼睛半阖，眼神突然变得阴冷锐利。

“我不能理解，也不感兴趣，你，滚出去。”

糟了，她生气了。

许秋白也不多话，站起身就往门口处走去，推开门，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门外时，白羊忽然道：

“等等。”

“怎么了？”

白羊赤脚踩在地面上，站起身离开沙发，直愣愣地盯着许秋白。

“我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为什么没疯？看见幻境结束时也一点不惊讶，反而像松了口气。你早就察觉到刚才是幻境了？”

完蛋了，他的演技不过关啊。

他一瞬间汗流浃背，拔腿就往外跑。

一阵雾气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