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博弈

苏程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苏程第一件事便是选择一个线索。

苏程决定选择己方的线索。第一天选择的敌方线索告诉自己没有人知道素数的身份。那么苏程认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前两天坐实自己的好人身份才有利于自己后续的行动。

线索：A国间谍不只有素数，火车上还有一位可以帮助您的人。

苏程没有表现得那么激动。有帮手固然是好事，但是他谁都不敢相信。并且线索里只说是一位人，而没有说是一位玩家或是npc。如果苏程轻易相信了他人是自己帮手，那么自己就会陷入险境。

苏程准备去洗漱，刚准备开门就看到房门里被塞入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和之前郑成功和张书宁手上的卡片不同。

苏程打开这张纸条：

素数你好，哦不应该叫你苏程。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一件事，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你就在餐车里继续点牛肉面吃，之后我会再暗示你合作的内容；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合作，那么你的身份我将公布于众，你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当然，如果你选择在中午餐车见面前杀了我，你依旧会被杀掉。因为在我的身上会有直指你身份的线索并且我还有绝对的人证。希望你考虑清楚。

落款：张书宁。

苏程愣住了，自己昨天有做什么令人怀疑的事吗？直指我身份的线索，难不成她是鹈鹕？不对，如果她是鹈鹕，只需要直接动手就好。

人证？什么事情会用到人证？

苏程明白了，应该是自己和郑成功争执的事落在了谁的眼里，并且告诉了张书宁。即便自己撒谎了又能怎么样？郑成功只有可能是鹈鹕杀得！就算自己和郑成功争执过，自己提前得知我们之间有一个素数的间谍，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苏程猛然想起了他对郑成功说的那句话：素数只有我和鹈鹕知道这个名字。

在苏程还未看到卡片时就知道素数这个名字。那苏程不是鹈鹕就是素数。

如果身旁有人听到了这句话，如果这人告诉了张书宁这句话。如果这人还会告诉别人这句话。

那苏程被标记素数的可能性就直线上升，不！不是直线上升，是百分百被当做素数。因为站在npc的角度上来说，苏程只要是素数或者鹈鹕两种身份的任意一种，那么他们就一定会让苏程死，因为这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是剩余两位没有身份的玩家，在怀疑和摇摆苏程身份的时候，只要鹈鹕本人站出来表明身份，那么鹈鹕和剩下的三位玩家毫不犹豫地会杀了自己，他们就直接赢得游戏了。

不过自己还是有鹈鹕和素数两种身份的可能性的，为什么张书宁会直接将自己认为是素数。如果自己真是鹈鹕，看到这张纸条。毫无疑问，张书宁将会被自己利用权利淘汰出局。因为愿意和素数合作的，只有可能是想害鹈鹕。

那么张书宁是npc？

不对，如果张书宁昨天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谓人证都是张书宁自己编的，为的就是炸出我的身份。

我如果收了这张纸条没有吵没有闹，反而是乖乖点了一碗牛肉面，那自己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素数。如果自己赌了一把，与张书宁公然对抗，她真的拿出了证据，那自己岂不是输了。

两难。

要是线索直接告诉自己帮手是谁的话还有反转的可能性。

苏程连门都不想出了，出了门就代表自己醒了，醒了就会被默认看到纸条，看到纸条不主动找张书宁闹就会被默认为素数。那么不管张书宁什么身份，自己都会陷入被动。

苏程甚至还想过，张书宁会不会给每个人都写了这么一封纸条，并且要求每个人在餐桌点不同的食物。但是苏程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一旦其中有人将事情闹大，那么其他的人都会知道自己手上的纸条就是个鱼饵，就都不会当回事了。

所以自己是真被盯上了，即便她手上没有证据。那也说明自己因为某些行为让她怀疑度加深。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苏程打开房门，径直走到5号房门前，敲了敲门。

房门内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她已经到餐车等着了吗？或者是她已经躲起来了，真怕自己和她鱼死网破。

“呦，你什么时候和张书宁关系这么好了。”

苏程转头看去，胡罚手上的茶杯冒着热烟，看来应该是去泡茶了。

“胡大博士看起来很悠闲啊。数独做完了吗？”苏程转过去对着胡罚微微笑了笑。

“没有呢！我喜欢把最爱的食物放在后面吃。那么快做完了，接下来还有两天怎么办？”胡罚吹了吹杯子，轻轻吸了口茶水。

“胡大博士真不一般。延迟满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瓜子饮料矿泉水，啤酒饮料方便面。”乘务员推着小车从后面推了过来。“这是最后一趟车了，下午就到Z市了。需要买的人抓紧了。”